34二十岁的物理课代表(1 / 2)
“今天上午有一个同学请假,我也不知道她下午会不会来,姚?,只能麻烦你辛苦一些了,如果不是我学生会那边也有点事,我就留下来帮忙了。”
周飞翔盯着手里的一系列名单,略微疲惫地叹了口气。
自从那次带着全班同学当面直击张老师后,同学们都觉得很兴奋,便一直推崇周飞翔为班长。
学生会?姚?真的考虑过,听上去是个很为学生发声的组织,但是发现学生会里也存在着一些颐指气使、假公济私的行为后,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姚?实在是没那个力气去改造学生会,她的主要任务还是考上大学,而且她也确实发现了,自己跟这里的学生很有壁垒。
比如说上音乐课的时候,老师问的是有哪位同学是不会用小提琴的?
全班三十个人,好像也就四五个人举起了手。
班上有的人很喜欢收集书包或是鞋子,有次还问姚?的鞋子是不是娘娘品牌的,她根本不知道,这就是祝融帮她随便买的。
她也根本没关注过班级里任何一个同学脚上穿的鞋子,背的书包……
而且这里的风气相当讲究女人要以悦己者为容,由于在当下这个年代里女人是不被允许自由化?的,弱男将对自我失败的焦虑转而投射到配偶身上,不过女性不论做什么、怎么做都会被男人骂,很多时候看似夸奖也不过是将其束之空中楼阁,其中要求你献祭、牺牲之意当真是歹蠹至极。
所以大家又起了叛逆心理:“我们要争取化?自由!”,所以在这里你可以在各种表演节目时自由化?,甚至连礼服都是裙子。
姚?只是摇头、叹气。
怎么不去争取权力、奔跑、大笑、多吃肉、运动、强壮、继承权、宅基地、夜路安全、全区域卫生巾自由?喊的最大的口号莫过于此,上赶着把自己当成供别人观赏的审美容器是图什么?一句毫无意义的夸奖,根本不值得这么费力。
她不想把那化学物质涂抹到自己脸上,前几天不就刚爆出来一则新闻,研制化?品的男老板产品不过关,导致多少女性烂脸,甚至是致癌??卵巢癌,汞中蠹、内分泌紊乱,多少化?品宣传不会影响身体不会伤害肌肤……谁信啊。
又费钱又费时间更费精力。
她也不想穿这个礼服,材料很烂,比常服烂多了,刚拿到就起球脱线了,虽然常服也烂,但是总比又烂又不舒服的裙子好几千倍了,而且不用看就知道又是紧绷着的尺码。
所幸她确实可以不穿,只是需要顶着很多人问她你为什么不穿呀?你穿了肯定很好看,你要是瘦一点肯定很漂亮……云云。
她多少有点厌烦了……
也就是说哪怕她离开了大山,也只是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大山。
所谓自由,好像总是随着权力者的想法而变化,?想让你干什么,到最后这股力就跟鞭炮一样一串连着一串地炸裂开来,最终轰鸣所有沉默的炮竹。
群体的力量下放到个人身上,可为是完全的碾压,尤其是对于白纸状态的小孩子。
摸索世界,认识世界,都在于这个世界告诉她什么,她就学什么,也就说什么。
孩子是最没有自由的,一个人成型时期就在于童年,后期再改变不仅仅需要契机,更需要悟性和勇气,一代又一代交叠更替下去,重复着无法再重复的命运,每一代几乎都会反复提起相同的争论,惊觉过往的女性原来早已筑成城池,只是城池已经坍塌,只能管中窥豹,这已经完全是一类鬼打墙了。
归根结底,女性被允许去做的事情太少了,被频繁鼓励的事情也太少了,从小到大只有在成为客体这件事上,她们是能获得称赞的。
以至于把束缚当作了权利。
一旦有谁质疑现象,便会认为这是一种剥夺。
她们会感谢男老板,给予了她们变成被凝视的客体的自由,因为这让她们收获了被选择的“权利”。
姚?看向黑板右下角的当日值日生:姚?、孔有金。
她对这个同学印象不深,唯一的印象就是班级里有一次传表格,能看见所有人的出生年月日,姚?看了一眼,发现孔有金年纪最大,今年刚满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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