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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江母和江父做了同一个梦。

在梦里,他们两人在江愉刚出生没多久的时候就因车祸身亡,留下还没开始牙牙学语的江愉独自在那个世界上。

江母那天早上是哭醒的,醒来时心口还在阵阵抽痛。

虽然只是一个梦,但她和江父都觉得这个梦非常真实,仿佛它真的发生过。

江母马上又去拜谒那位老僧人,老僧人见她来,还未等她开口就双手合十对她说:“阿弥陀佛,一微尘中亦有三千世界,施主能窥见是因缘,但执着无用。”

说完,老僧人便不肯开口再说其他。

江母只得回去,从这一天开始,她和江父在面对江愉时总是不由自主产生愧疚。

只要一想到可能有另一个相似的世界,她和江父是那样失职的一对父母,江母就总想落泪。

她的这个孩子也没有别人家孩子那么健康,他们怎么能放心让他独自成长呢。

看江愉迟迟没下车,司机大哥问他:“怎么了同学,是位置不对吗,目的地选错了?”

江愉的模样一眼看上去就还是个年轻大学生,司机大哥便对他多了几分宽容耐心。

江愉收回看向车窗外的目光,吸了口气说:“嗯对,麻烦您帮我修改下目的地,改到中心公园吧。”

“行。”司机大哥爽快应下。

江愉被送到中心公园,他在公园里的无人角落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准备这里安静待一会。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已经没剩多少时间,江愉刚才一定会下车。

父母在二十多年后的样子和江愉想象的差不多,弟弟和他一样,都长得像江母,他们有很相似的眉眼。

江愉现在倒是挺庆幸他在当前世界还有个弟弟,这样就算他不在,江父江母也还能有一个精神寄托。

漆黑的渡鸦正在高处树梢上俯视着下方的人类青年,它从A市一路跟随江愉至此,时刻注视着他。

江愉待了半小时,他偶然一抬头,意外发现了这只渡鸦。

来不及惊讶,江愉的心脏在这时倏地出现一阵抽痛,他开始感觉呼吸困难,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他的脖颈,用力挤压他的气管,让他根本无法获得氧气。

胸口不断加剧的闷痛迅速蔓延开来,江愉的身体在疼痛中不自觉微微颤抖,他眼前世界逐渐变得模糊,寂静的黑色一点点填满他的视野。

在那片黑色快要将江愉完全吞没的时候,撕裂空间而来的妖异抓住了他的手腕。

似乎有什么纯粹能量注入,让江愉原本马上要停跳的心脏又勉强跳动了起来,也让他得以继续维持短暂的清醒。

“想要许愿了么?”谢游垂眸问他。

“如果你点头,我现在就把你带到九尾猫身边。”

这个人该被逼到极限了。

谢游看似漫不经心,实际却是紧盯着江愉的表情变化。

青年的嘴唇已经失去血色,那双眼尾微扬的漂亮眼睛里充斥着痛苦神色,这份病弱感让他像只翅膀破碎的蝴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然而在谢游眼里该被逼至极限的人类对他闭上眼睛:“不。”

谢游微眯起凤眸,冷冷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江愉重新睁开眼,即使他现在极度无力,他也抬起头与眼前这只妖异的冰冷双眸对视:“不。”

在痛苦火焰的烧灼下,那双眼睛里存在着不可动摇、无法摧毁的坚硬意志。

谢游为之静默了一秒,而后听见这个人类对他说:“阿雪能算是你的同族吗,无论如何,拜托你稍微照看一下它吧,至少不要让它再被人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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