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附冥鸿1(2 / 2)
许慕臻不说话。
容赦并不逼迫,“此气坚实,当属一门硬功,你调合不了它,先用刃百火周旋。”他顺手摇了摇扇子,心忖饮牛津没有这门功夫,我亦未见过练此功的脉象,缘何被他学到?
许慕臻则问了不相干的事,“点心是师父做的吗?”
容赦眯眯眼,像只日头下晾晒皮毛的狐狸,“你师娘做的。”他孩子气地追问,“好吃吗?”
“好吃。”许慕臻难得笑了笑。
“以后你娘子也会给你做的。”
明明是美好愿景,许慕臻却淡了笑意,头压得很低。
许慕臻早起不困难,他认定的事往往排除万难地坚持,容赦却随性疏懒,数日以后他开始带着谢翩。容赦要谢翩学雄鸡报晓,起床后敲击精舍院内的巨缶,容赦一定会听到,醒来赴约。
谢翩与许慕臻旗鼓相当,容赦讲授一招,他二人立刻就能过手,实战中领悟的心得才最深刻。对招拆招的过程,两人就发现招式的精妙与禁忌,无须容赦多言。如果不是同有极高的天赋,交流不对等,收效亦不能至此。
容赦看着忘我的两少年,经年旧忆如泛黄的书页铺开在熟悉的一章。人生迭代多少次,轮回就把亘古不变的情节重演多少遍,他们,难保不会有倒戈相向的一天。
谢翩畅谈自己的修行体会,他说冬天宜早睡晚起,所以晨课时辰太不合理,后知后觉地想到课程安排都是分舵主容赦定的,滴溜溜偷瞄师尊一眼,迎头挨了个爆栗。
容赦笑意盈盈,眯眯眼像只奸猾的狐狸,“爱徒,说什么呢?”
谢翩正色:“师座英明神武睿智果毅,师座的决策定有一番道理!”容赦用羽扇轻飘飘地刮了下他的头,被他用玉骨扇格挡。他们师徒用扇的习惯如出一辙,有所思时必先派扇子上场。
扬州不及泉州冬暖,许寄北将身担数职的周尧官派回扬州,自己与夫人在此栖迟过冬,偶尔还叫上许慕臻,探问江采萍的琐事。
某日容赦正讲解心法,一阵笑声由远及近,“小鬼,你在这儿。”
容赦持扇作揖,“见过教主。”
许寄北孤身一人,一袭朱紫半臂翻腾红浪水卷,漩涡中心嵌一珠红玉玛瑙,“师兄,不必拘礼。”又看向许慕臻,“你的讲师不是李庄姜吗?”
容赦道:“周尧官向我举荐这孩子,果真一见,实力不亚于我门下谢翩,所以我偷偷收了个徒弟。”
“和谢翩差不多?”许寄北心不在焉的,“师兄给你这么高的评价,倒让我刮目相看,改天试你一试??????”目光如暗夜沉沉飘动雪子,晦朔交融其间,他忽的一笑,“我想见一位故人,你们随我一道吧。”
“教主,容我失陪。”
“不必避嫌,已经不是当年了。”
容赦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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