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怨憎会2(2 / 2)
“倘若没有,乱抓人就是犯法,”湛谦坚决说,“林少侠不是罪犯,不上官府。”
“列位可移步饮牛津,慢慢说。”
码头上又走来一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五官肖似张?而神韵各有不同,“陈总管,宣扬开了谁都不光彩,你请沈员外到舍下来。”他望向张阿爷,“兄长,可否移步?”
他是三兄弟中性行淑平的老二,服青,任经学博士,从八品。他们三兄弟,大兄张?最早从业,女儿入大户沈氏为妾,率先富足,但张?侠义鲁直,得罪不少士宦,在他际遇偃蹇时两个弟弟轻舟已过万重山。小弟张?甚至做到录事参军事,正六品,几乎是布衣百姓的顶峰。两个弟弟不理解兄长的冥顽,而张?看不惯亲生手足的钻营,三人渐行渐远。
直到沈门血案,让他们彻底决裂。
张?的宅子是三间五架的堂舍,书匮随处可见,灯架也是书形,居室质朴简雅。会客厅乌泱泱涌进许多人,叨扰了墨香迤逦的宁静。两个小奴奉命端上茶果,默默退了出去。
沈幸哉的马车只能停在街上,寒煞的正月,从门口走到正厅就让他的肥头大耳结了层腻腻的汗,用浸香水的绢帕拭掉。沈悠杳见到他的刹那面如死灰,张蒂默则攥起拳头青筋暴起,沈呈华向父亲作了个马虎的揖,没吱声。
“险獠果然活着!你是我儿,就把他杀了!”
闻言林琅爆出一阵狂笑,沈呈华则面无表情,“他是姑姑的儿子,我的表弟,在沈家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我们相依为命。”
两人比肩而立,挺拔如玉树,眼神交换间有竹马的默契,所以林琅知晓饮牛津暗卫的行踪,与张园每个人情意笃厚。为了隐藏他还活着的事实,张园和沈呈华故作不识,唯独沈悠杳的母爱让她实难藏好。
“林氏也算耕读门户,竟然出了你这么个烧杀淫掠的恶棍!”
“舅舅真敢说啊。”
沈呈华质问:“事发那年少游才十一,莳花阁那种达官贵族的欢场,他分文没有,龟爪子怎么会放他进?”
“你疑心起老子来了?没有老子的钱和人脉,你能走到今天?要不是我的儿子全没了,轮得到你接天上的馅饼?”
沈呈华忍着强烈的恶心说:“你当我是攀缘的钩锁,我觊觎你金钱的便利,交换罢了。”
“没良心的畜生,他杀了你的兄弟姐妹!他是杀人犯!”
“当初是你求我儿替你顶罪,你骗我们孤儿寡母,说顶多杖刑一百,你还会设法减刑。”
沈幸哉咆哮:“信口雌黄!你有证据吗?我是你亲兄长,你害我?”
沈悠杳凄然问道:“你买通人作伪证时,怎么不念手足之情?”
“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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