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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如此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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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抓住戎令向棱镜伸去的手,眼神与她投来的目光相接。

“你什么时候见到少皑的。”

“永安九年。”

果然。

就在刚刚,少?看到少皑那副不咸不淡的死样子,隐约想起那么些往事来。

那年是少?初来乍到日雨山的头一年,彼时还对少皑还保持着那么点微不足道的尊敬。

是以,看到春日细雨中,少皑独自坐在院中发呆,连伞也不撑一个的时候。

她便从屋内挑了把喜欢的花色,走出门去撑开,举到少皑头顶。

所幸对方是坐着,少?才只用稍稍踮起脚尖,便能用伞笼罩住两人。

靠近后才发现这位一向吊儿郎当的师父正兀自出神,手中却不停掐算。

少?闷不吭声的站了好一会儿,她手上动作才停了下来,面色看着有些怅然:“你说,天意若要如此,是否……不该插手。”

少?正想这人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就听少皑叹了口气,自己续上后半句:“罢了。”

随后她便站起身摸了摸少?的小脑袋,在师姐的房门上轻轻叩了叩:“少鹿?帮我下山办件事吧。”

雨点越发密集,林中荡起水色氤氲。

少皑进屋之后,站在院中的少?只能透过雨声,模模糊糊听到“镜……孩子……”这些零星不成调的词语。

她觉得有些无聊,便撑着伞回到书房,照着磨了少皑好几日才得来的符咒册子,继续练习。

那是为数不多的,少皑心绪不宁的时候。

所以少?对此印象极其深刻。

思绪一闪而过,少?已经整理好思绪。

“定。”

被封住的戎令不敢置信,眼神瞬间投过来,内里泛着浓烈的杀意。

就好像,少?若是敢阻止自己毁掉这块棱镜,就要拉着她同归于尽一般。

但少?并不在意,她只是觉着,既然此事祸起于少皑,合该自己来收拾残局。

于是她走到第三扇镜面前。

前两面皆有事故,她不信这第三面会空无一物。

抱着这种想法,少?将手印了上去。

这次的镜面没有再起波澜,而是将一张图投射到空中。

这张图在不停演化着,由最初那空空荡荡的,仅有一屋的空地上,数间房屋拔地而起,构成了这金碧辉煌牌楼内,名声大噪的镜陵门。

以及那门中,现身突兀的弟子和宾客们。

戎令稳坐高台上,手旁摆放着那面巴掌大小,嵌着银丝的黑面铜镜。

画面最终定格在那面铜镜上,上面黑漆漆的,透不出一丝光亮。

原来如此。

什么宴厅,什么阵法。

不过就是那被填平的湖面上,仅有的一间小小房屋,以及守在入口处的牌楼罢了。

少?缓缓吐出口气,揉了揉额头。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下山后便频繁遭受重击,都快有些运转不过来了。

看到少?疲惫不堪的神情,阿牧走到被定在原地一动不能动的戎令身旁蹲下,自觉当起传声筒。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困守镜中,自生自灭。”

说到此处,阿牧抬头看了少?一眼,对方平静无波的眼神里透着漠然。

他将少?的后半句补上:“要么跟着镜子一起去死。”

在戎令沉默后,不得出声的挣扎中,少?淡淡开口:“说。”

“帮我解开吧,我没有什么好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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