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沈家阿弥(2 / 2)
顾西北当时年岁尚幼,其父顾怀早已在先帝时期一场前朝余孽引发的动乱中战死,家中孤儿寡母再无任何支持,武安帝要这二人死怕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为何却出此下策?
这背后的隐秘仿佛都攒在那只无形的大手里。
这只大手把入局的每一个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此时正狠狠地掐住沈弥的咽喉,让她如何奋力挣扎,也喘不出胸腔中那口浊气。
“沈弥,他该死,但他不能死,我把他交给你,以后你就把住了阿逐的命门。
当年参与刺杀一事的人全被武安帝处理干净,只有他被我设计死在一间意外起火的破庙里,没人知道他还活着,也再没人知道这间地牢。
我死之后,阿吴会在这里守着他,也等着你,等你能用到此人的那一天。
这个人换我将你和沈崇表面上的那层关系,告诉阿逐。你说,值得不值得?”
居然,居然是这样?如果这样关键的命门握在沈弥手里,对她而言自然是张保命的底牌,可是为何,大长公主为何会如此信任她,将这些事讲与她听?
她说自己会死,说她和沈崇表面一层的关系,大长公主到底知道什么,又是如何得知?即使再不愿问出口,此刻的沈弥也没有任何选择。
“大长公主,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是谁?眼前这个女扮男装却让人看不出分毫,被她亲口下令打得皮开肉绽的少年,她终于站在她面前,亲口问出了这句话。
她知道吗?宝荣大长公主从那封信开始的怀疑,到看到她时眼底掩下的震惊,但直到这句话从沈弥的嘴里问出口,她才真正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她是沈长安,她是沈家阿弥。
她是“英年早逝,踏云归去”的银甲少将军,她是她此生唯一爱过的男人最疼爱的外孙女。
她知道,她是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你生于丰化八年初夏,那日我同你外爷商讨朝中要事,有人来找他,同他说了些什么,他回来后格外高兴。
我从未见过他那样,就像一池夏荷,就在那一刻,骤然在我眼前盛开。
他同我说他得了个外孙,是个顶顶好的小女娘,他问我,要取个什么样的名字才能配得上她?要如何才能养好这娇娇软软的小娃娃?
他想了多久,我便在一旁看了他多久,我看他在纸上写写画画,眉头拧紧又舒展,最后纸上只落长安二字。
他说最最重要的还是长乐平安,要是能把你养成这般,就是极好极好的了。
我问他小字呢?小姑娘都要取个小字给家里人叫的。他又想了好久,在纸上落笔,弥。
弥啊,好一个弥字,历久弥新,生生不息。”
宝荣大长公主情绪愈加激动,从刚刚拉住的手腕处握到沈弥的肩头。
“我怎会不知你是谁呢?孩子,你就是阿弥啊。除了你,沈崇断不会把这个字给别人来用。
我说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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