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虚梦(2 / 2)
谢长欢正倚坐在窗前发呆,听闻问锦的问候声,她整理了下裙摆走出书房,“怀瑾??”
“长欢,我让言风将凤鸢带来了,你看放在何处为好?”祁怀瑾眼尾上翘,带出几分慵懒与惬意,嘴角也被这笑意牵扯,微微上扬,既然已说明不再生气,他也不必再装出不在意的模样。
“问锦,将琴放在琴室的琴几之上。”
“是。”问锦盈盈浅笑,在从言风身前抱琴时,给他使了个往外走的眼色,言风很有眼力见,悄悄退了出去。
谢长欢邀请祁怀瑾入书房喝茶,问锦偷偷看了眼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笑得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窗边的黄花梨嵌银丝桌上白玉茶壶正散发着袅袅热气,两人齐齐坐下,谢长欢不知从何开口,而祁怀瑾早已恢复盛京之态,熟稔地倒茶,笑着出声:“长欢可是在介意前日之事?怀瑾有很多时间,可以等你慢慢想,但你若是躲着不见人,倒是让怀瑾颇为难过。”
祁怀瑾眉头紧皱、眼神怨怼,不多见,也让长欢嘴角微微抽搐,忍俊不禁,她叹气道:“可怀瑾前些时日对我也是横眉冷对,我不过有两日未出门,怀瑾就说我躲着不见人,才真是让人伤心。”
怀瑾将白玉茶杯推至她面前,唇角上扬,满脸无奈地说道:“是怀瑾的错,长欢原谅在下可好?”
谢长欢摆手,状似苦恼地摇头,“那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祁怀瑾抱拳颔首,“多谢长欢大人大量。”
明面上遗留多日的隔阂,在茶杯相碰中消失殆尽,此后便是弹琴对弈、月下对饮,甚至还有藏书阁切磋武艺之举。而也是在此刻,祁怀瑾真正意识到,谢家大小姐是位多么出色的剑客,至少他是望尘莫及。
湖心亭清涟榭中,明月高悬,清辉洒向湖面,如碎银般闪烁,与白日的波光潋滟截然不同,远处山峦在夜色的笼罩下,神秘幽邃,只剩下隐隐约约的轮廓。
酸枝木描金山水桌上置有一壶果酒,谢长欢和祁怀瑾在举杯畅饮,果酒清甜,不及浓酒醇厚,但好在不醉人,伴着夜风,听着蝉鸣,月下共饮,是为人生一大乐事。
可惜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些时日比盛京小院中的时光更让人沉醉,恍若一场虚梦,面前的姑娘笑意盈盈,满眼都是他。
祁怀瑾鬼使神差地起身,凭栏远眺,朦胧夜色催生欲念,身后的姑娘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幼时在云州发生的故事,他转身蹲踞于其前,眸中映着漫天星子,“长欢,怀瑾一直在等你的答案。”
其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谢长欢早有了答案,若命数有解,岁月悠悠,朝朝暮暮,和眼前人共度一世,亦为幸事。
“怀瑾,我无法给你明确的答复,但是,我们可以一试。”
祁怀瑾激动地拉住长欢的手,双手颤抖,不受控制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他的脸庞,“长欢,是真的吗?”
姑娘没有一丝不愿与抵触,他曾想过,若长欢当真无情,便放她离开浮玉山,盛京再远,他也能追去。
可她没有厌恶,唯有羞态,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他给过长欢机会的。既如此,他再无法放手。
谢长欢脸色泛红,也不知是酒意上头,或是其它,今夜月光尤亮,任何情态都无处遁走,“怀瑾,是试一试。”
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我知晓的,但是长欢,我真的很开心。”
“嗯。”长欢躲开他的触碰,事出突然,她未做好准备。
祁怀瑾笑着双手交握,“长欢,怀瑾失礼了。”
两人并肩踩着月影回到洵祉阁,谢长欢赶人,只说有些疲累,祁怀瑾看着沉默了一路的姑娘,也不戳穿她,只嘱咐她好好休息。
回廊之上,祁怀瑾咧嘴痴笑,无论是撞上哪个祁家人,都会认为祁家家主被鬼怪附身,因为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而情根深种的祁家家主,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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