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7章(1 / 2)
答案呼之欲出。
“齐、肖!”杜槿暗自咬牙。地牢中的乌萨自然不会供出自己,那九雀塔里唯一知道她名姓的人,只有齐肖了。
此人自见面起就对杜槿十分热情,听她想进九雀塔,竟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请柬带她混进去,连仆从都留在了外面。
当时她和阿流被商陆二人失踪之事弄得焦头烂额,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没觉得此事蹊跷。但现在想来,齐肖一个普通商人,在勐?大典如此重要的场合上,竟敢带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进来,不怕受牵连被勐?官府降罪吗?
如此莫名其妙的好意,果然有问题!
杜槿飞速思考对策,见侍卫已离开,干脆原路返回了黄字十一号房。厢房内桌椅倒伏,花瓶碎裂,弄得一片狼藉,显然被侍卫翻箱倒柜查了个遍。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寻到倒伏在地的木柜,揭开柜门躲了进去。
两侧厢房内传来客人的议论声,“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有守卫抓人?”“不清楚啊,依稀听到和范家有关。”“豁,又是通源货栈!范家人在勐?真是天天横着走,在乌蒙大祭上都敢生事。”
“噤声!”一个苍老男子声音道,“范氏掌握了乌蒙茶马盐铁之利,富可敌国,连那赤罗土司都要避其锋芒,行事自然肆无忌惮。”
另一个年轻男子问:“部族之利尽归外人,乌蒙土司竟无动于衷?”苍老声音道:“通源货栈背后定是有登天的关系,才能在这蛮荒之地横行无忌。”
“他们到底有何背景?”“那就无人知晓了。”老者的声音隐隐绰绰传来,“无非……官府……或是军中……”
杜槿默默思索,这通源货栈如此霸道,不知齐肖和他们有没有牵扯?自己与齐肖萍水相逢,无仇无怨,为何要做戏出卖自己?
如今难以脱身,只能等到商陆那边引起混乱,再想办法与他们汇合。
杜槿屏息躲在柜子里,侧耳倾听外间动静。
周围传来一阵山呼声,钟声悠然,众祭祀缓步退场,祭典结束了。那位头戴赤金雀冠的女土司也来到祭坛正前方的王位就坐,旁边果然伏着两名眉眼俊俏的郎君。
战鼓声起,祭坛两侧铁门轰然打开,两个赤膊战奴从笼中跃出,足踝的铁链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的锐鸣。
相搏大会开始了!
杜槿悄悄从柜子里抬头,左首的战奴褐肤黑眼,虬结的肌肉上布满鞭痕,仍然掩不住北凛人的魁梧骨架,正是在地牢差点捏碎她脖子的那人。他的对手略显精瘦,白肤绿眼,脊背上狰狞的兽纹随着粗重呼吸起伏。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眼中满是仇恨和求生欲交织的杀意,蹦出噼啪的火花。
左首的战奴率先发难,一拳砸在对方臂膀上发出闷响,两人迅速如野兽般厮打在一起。拳拳到肉、皮肉崩裂,飞出的鲜血溅在眼睛里,却激得两人愈发狂暴。
围观众人欢呼的声浪在塔中炸开,几乎要穿透天际。
隔壁厢房的老者叹道:“乌蒙以人命为戏,以杀戮为乐,与禽兽何异?实乃蛮夷未化之地。”年轻人反驳:“西南民风悍勇,乌蒙以力服人,胜者生,败者死,倒比那些尔虞我诈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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