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倾云难覆九(2 / 2)
平翠面上微僵,小声道:“将军难道忘了,丧期已过了吗?现下已是第三月了。”
宵明脑海里迅速回想起一些琐事。
离司马流风立碑之日,竟已三月有余。
司马刑向圣上告假九月,就是为了流风的丧事。
圣上追封司马流风为“征北将军”。天下皆知,满门忠烈的司马将军府,又出了一位功臣,纷纷前来吊唁。
司马家这辈所出,只有她与流风两人。家母林氏早逝,司马刑也未续弦。因而,她如今顶着司马倾云,司马家长女、司马流风长姐的身份,很多事情必须去做。
自是也要参与操办丧礼。
宫中府中,大小事宜,无一不经过她手。
以至于,她甚至无暇顾及从叶国带回的小从渊。似乎他被巽城带到府上一个小杂物间住下了。他偶尔见着她,很想和她说说话,但她总因一些杂事草草掠过。
在司马倾云的家事面前,她竟不知不觉间,将此境中最为重要的事忘了!
真是糊涂!
难不成,她真将自己当成司马倾云了不成!
她从来不是什么将军,只是天界掌管光耀的宵明仙君,此番为了攒功德赎出阿姐,再和那臭龙从渊执行这观旬之境……
如今,竟又将自己牵扯了进来!
可是……
为何这一月所发生之事,她虽说有印象,却又感觉从未做过般?
反倒是做了个梦,才叫她清醒过来。
她心中生疑,却没想好怎么处理。
一月没有理小从渊,怕是有点棘手。
宵明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看着境中的自己,又瞅了眼台上的胭脂盒,眉头微蹙:“今日换一个吧。”
她在或嫣红或青紫的粉盒中顿了顿,挑了一个绣着细竹与丁香花卉的粉盒。
“就这个吧。”
平翠神色不解,却没有问出口。
梳妆毕,她倒是先一步开口了:“小姐,那小孩今儿一早就在您屋外等候了,要见见他吗?”
“小孩?”
宵明脑海里霎时浮现出彼时梦里的景象。
尖酸刻薄的辱骂与歇斯底里的哀嚎充斥在狭小的洞底。隐约可见一个衣不蔽体的少年蜷缩在迷雾里,他伤痕累累的脚踝,和冻得发红的肩膀。
下一瞬少年的身影蓦地庞大起来,竟将她整个人都罩住,瞧不见光线。
“仙君……”
男人沙哑的声音于紧贴的肌肤间响起,既不太真实,也听不出什么情愫。总归是叫她不太适应就是了。
叫她怎地将这般小的孩子同从渊那花花公子等同起来?
“小姐?”
宵明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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