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进府（2 / 2）

徐薇旁边的漂亮姑娘也注意到纪桑，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不过这夏侯公子也真是的。”她低声道，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围人听见，“什么人也能混进来。我看倒也不用比试什么，徐薇姐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全封城找不出第二个像姐姐这样才貌双全的了。”

“好了泠云，万一落选，让旁人听见可就是笑话了。”那名为徐薇的小姐掩嘴说着，眉眼间却尽是自信与从容，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落选的样子。

纪桑听着，忍不住摇头为小姑娘惋惜。好好的一个才女，干什么过来给男人做配呢。

殊不知落在她们眼里，好似成了反驳。

赵泠云皱起眉头，指着纪桑喊：“你摇头什么意思？”

纪桑说：“没什么意思啊。”

赵泠云来了脾气，不依不饶，“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是招技师不是招丫鬟的地方，要是走错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她突然笑出声，“我倒是想离开，不然你让人开一下大门？”

“你??”

徐薇看了纪桑一眼，轻轻搭上说话女子的手，示意制止，“泠云，我们快走吧。”

那名唤作泠云的姑娘经过纪桑时，冲她翻了个白眼，趾高气昂地走了。

登记进行的很快，没一会就轮到她了，她甚至都没犹豫，问了记录的小厮第一天比什么她就报什么，她只想着尽早回家。

纪桑还没适应这古代人的作息，大清早的根本起不来。第二天还是小丫鬟在门外催促才叫醒她，提醒她赶紧去参加丹青比试了。

踏进画堂，纷杂声音瞬间安静。她抬眼一看，姑娘们的怀着欣喜的视线几乎全集中在她一人身上，结果看到是纪桑，无一不发出失望的唏嘘声。

纪桑想，她们等的大概是夏侯郢。

一个中年男人踏进门槛，他清了清嗓子，自称是府上的管家，叫言伯。今日是由他宣布考题。

对纪桑来说很简单，只是画一副自画像。不过对她来说什么都简单，她堪称灵魂画手。在学校拍作业的时候，每次拍摄之前画分镜，皆是火柴人，和摄影交流都是只可意会不可画传。

比试开始，姑娘们都一脸严肃正在沉思，还未动笔，她都已经完成了，耗时十秒钟。纪桑觉得她画的这个扬着笑脸还有两根辫子的火柴人可谓是形神兼备。

纪桑想提前交卷，但是又怕扰了这些小姑娘们的心绪，影响她们的发挥，想着等等再交好了。她单肘撑头，有些无聊，于是选了最细的一根毛笔开始转笔，一会拇指和食指横着笔转，一会食指和中指夹着转，偶尔掉在桌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却在安静的画堂里异常明显，惹来几道目光。

许是没见过这么放肆的女子，几个姑娘微微皱眉，略有嫌弃。

纪桑打了一个呵欠，她放下笔，伏在桌子上，眼睛慢慢阖上了。

“姑娘，醒醒吧。”纪桑是被小厮叫醒的，她一睁眼，整个考场都空了，只剩下她一人还有站在身旁的这位等着收画的小厮。

纪桑猛地弹起来，准备交卷时便看到了画纸一角都变得皱巴不平，她忽地抚上嘴角擦擦，这怎么还流口水了！

将画纸递给小厮，她在小厮一脸莫名其妙和惊讶的表情中，起身悠悠然走了出去。

*

府邸深处，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