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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平平地问道：“米勒小姐，你似乎很信任我？如果你也离开，这台装置几乎就是落到了我手里，你就不怕我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吗？”

“我当然相信你，”阿卡莎弯了弯嘴角，避重就轻道，“在我那边，卢瑟先生可是个大好人，和我有过命的交情。”

卢瑟眉毛一挑，用饱含深意的目光看向她。

阿卡莎满脸真诚。

片刻后，卢瑟移开视线，说道：“好吧，感谢你的信任。”

“不用谢，应该的。”

——蝙蝠侠经手的东西会没有后手？骗鬼呢。

阿卡莎心底吐槽，面上却不显，笑眯眯地朝装置走过去。

相信卢瑟？

不，她是相信蝙蝠侠。

……

另一条时间线，哥谭。

夜黑风高，乌云黑压压地连成一片，月亮被遮住半截，只能在夹缝中散落下一丁点儿皎白的微光。

蝙蝠灯犹如拨云见日般显眼。

马莎站在一个普通的巷子里，眸光闪烁，抿着唇，仰头望向蝙蝠灯。随即立刻像是被刺到了眼睛一般迅速移开了视线。

“哈……”

她扯出一个笑容，停顿片刻，而后慢悠悠地朝目的地走去。

——在见布鲁斯之前，她还有一件事必须完成。

阿卡姆疯人院。

院里最深处，关押着哥谭市最恐怖、最混乱的存在——小丑。

他的思维无法捉摸，他没有目标、没有规则，也不在乎金钱与名利，他唯一执着的，就是与他唯一的宿敌较量，最好、最好还能将蝙蝠侠「拉到他那边」。

“女士，你看起来有点眼熟……让我想想，啊，疯狂、混乱、黑暗……”浑身被拘束服包裹得不留一丝空隙的小丑咧开鲜红的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你也是一个小丑！哈哈哈！”

马莎目光沉沉地盯着他。

守卫齐齐昏倒在走廊上，红光闪烁，警报声回荡在整个阿卡姆疯人院，刺得人耳膜生疼。

“哦……你想杀了我，小丑女士，你为什么想杀了我呢……”小丑耷拉着眉毛，嘴角往下撇，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难道是因为不想让世界上出现第二个小丑？啊……如果小蝙蝠——”

砰。

子弹正中心脏，炸出一朵血花。

砰！砰！砰！

马莎连开数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场景。

血色弥漫在空洞洞的牢房，面色苍白、头顶油漆似的绿色头发的男人垂着脑袋，像是睡着了，但更应该是死了。

“哈、哈哈哈！你说的没错……你说的没错！”

马莎将子弹清空，霍然单手捂着脸，从怀里轻巧地摸出一枚炸弹，而后将其准确地抛到小丑身上——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小丑就够了。”她温柔地说道。

叮。

炸弹启动。

马莎嘴角带笑，轻声哼着摇篮曲，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嘭——

白光闪过，漫天的火焰升起，烟雾弥漫，小丑的专属房间顿时被烧成了一片火海，想必小丑本人也已经连渣都不剩了。如果他还能复活，非得是有人不辞辛劳地捡起他的骨灰——如果还有的话——然后从中提取基因，制造出一个二代低配版小丑。

但想来应当没有人会为了小丑费这么大力气。

毕竟就连他的头号粉丝——小丑女哈莉·奎茵，也已经抛弃了他，转头于毒藤女的怀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