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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亚裔女性中,“Lily”的身材也可算娇小,她大约仅一米五高,正是天生做大盗的料。
所以平行的红外线在她看来,并不算很难通过。
关键在于,无法预判垂直线和斜线的位置。
“Lily”低头弯腰,走出三步,而后折向右方,纵身跳过接连两道斜线,姿态轻盈得像在跳舞。
她明明无法看见,却仿佛周身都长满红外线监测仪,或闪转腾挪,或趴地匍匐,轻巧地避过每一道关隘。
好不容易骗过红外系统,“Lily”的额头已经沁满细汗。她悄悄从玻璃展柜的一侧探出头来,借着微弱的光线,贪婪地看向其中的展品。
那是一枚铜像,雕刻成蛇首的形状,双目上挑,蛇吻大张,两侧的毒牙清晰可见,细长的蛇信稍稍吐出。整枚蛇像的雕刻工艺精细绝伦,铜色深沉,内蕴精光,栩栩如生。
这是中国失散海外至今的圆明园十二铜首之一。它始造于1759年,原本藏于圆明园海晏堂外的喷泉,1860年,八国联军火烧圆明园,十二铜首也被掳走。
几百年来,它们虽然以各种手段被找回,但时至今日,仍有五尊下落不明,蛇首就是其中之一。
“Lily”前前后后花费三年,才得知它藏在比弗利山庄的一个富商宅内,也就是弗雷德的父母家中。
跨越两个世纪,它究竟经历过多少风雨,又是如何辗转落到跨国集团创始人手中,成为他们的私人藏品,其中内情已不可知。
但在中国人朴素的价值观里,既然是偷窃得来的赃物,就理应物归原主。
一分钟已经走尽,“Lily”回头看向二楼门口,暂时风平浪静。她取出激光切割器,直接在玻璃展柜上开洞,小心翼翼地取出底座上的蛇首,抱在怀里,原路返回。
她有条不紊地消除自己留下的一切痕迹,将丝绸长裙结成包袱,裹住贵重的蛇首,翻窗出去。
信号屏蔽器离开窗侧不到三秒,尖利的警报声响彻庄园。刚刚费尽心思解开双眼和手腕束缚的弗雷德气急败坏,忍不住破口大骂,冲出卧室,已经人去楼空。
可怜的孩子。他好不容易认真一次。
而在庄园外,一位娇小的女性行色匆匆,怀中抱着长裙,手上提着高跟鞋,满身酒气,像是刚参加完豪宅聚会的普通女孩。
在美国,万物皆可走保险。她并不担心。
接下来面对的就只有一个问题,如何运送这枚价值连城的宝物偷渡回国。
这事她熟。
一个月后,国家文物局。
北京昼短夜长,天刚蒙蒙亮,来上班的工作人员猛然发现门口放着一枚不明物体。
用随处可见的羊毛围巾包裹,没有任何异响,看上去就像一颗硕大的人头,引发危险的联想。
她不敢轻举妄动,立即上报并封锁现场。十分钟后,排弹专家抵达。
专家小心翼翼地掀开围巾,随即立刻意识到那是什么。
那是两个世纪后归乡的游子。
经过鉴定,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和生物信息,监控也没有拍到来访者的身影,仅有一段电脑处理过的录音。
没有人知道幕后英雄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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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星堆新馆开放,新发现的太阳祭盘震惊世界,前来参观的游客络绎不绝。
两名年轻人边走边看,操着本地口音,为三星堆是不是外星人的手笔而争辩不休,引得周围不少游客微笑侧目。
他们身后,一位娇小的年轻女性混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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