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郭氏（2 / 2）

不能泄露叶灵?的事迹，这是自家小姐也叮嘱过的。

待婷儿出去，叶灵?扭头对忍冬吩咐。

“你让钱兴速速把这桩丑闻散出去，安排吴达带着婷儿迅速找人，咱们替明若拱一把大火，顺便赌赌安平郡王的人品。”

叶灵?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帮明若的这一天。

当日雨夜，叶灵?已经仔细回溯过。前世侯府恩怨明若却也并非主谋，她不过是王巧萍用顺手的刀，伤了她也伤了她自己。

叶灵?本就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明若以身入局，这一把不将王巧萍治住难解叶灵?前世心头之恨。

可归根结底，抄她的家灭她的族杀她的人，禁锢她甚至强迫她的人是明?。

而明若说，明?根本就没有死。

叶灵?眸色暗淡下去，她不知道明?潜伏在哪里，又会在什么时候忽然冒出来跟她鱼死网破。

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子，更何况，他有那样的身世，岂能甘心。

*

崇政殿内众朝臣散去，安平郡王和沈寄和二人方走出殿门外，就瞧见王府里的随从急赤白眼地跟安平郡王递消息。

“什么？”安平郡王一惊，抬脚就往外走。

“王爷发生了何事？”沈寄和问。

“是忠远侯府。”

安平郡王应道，忽然想到什么，拉住沈寄和的臂膀说，“沈大人陪本王一起，去向皇后娘娘求道旨意。”

皇帝和皇后均看重沈寄和，这是朝野上下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安平郡王心急，索性拉着沈寄和帮他游说。

本来安平郡王要纳妾这种小事不需要知会皇帝和皇后，但明若毕竟是侯爵府的四小姐。其小娘涉及“私通”，安平郡王要求得皇后娘娘准他彻查才不算逾矩。

可当他们一同抵达忠远侯府的时候已经晚了。

祠堂内郭小娘躺在明若怀里，血流了她一手，整个袖笼里都渗进去黏腻腥锈的液体。

王巧萍逼供不成，强命人牙子发卖郭小娘，奈何郭小娘抵死不从，一把剪子直戳进自己颈部。

“娘！”

明若血泪盈襟，一双杏眼被恨意和悲痛憋得通红。

“原……原谅……为娘先走一步，我儿你切莫……走错路……”

郭小娘说得断断续续，她侧头看见安平郡王大跨步走了过来，终于安心地合上了眼皮。

她知道她活不了，可她活不了不要紧，只要明若能走出去。

“娘！”

明若悲愤不已，扭身抄起地上那把沾血的剪刀就往王巧萍跟前冲了过去。

王巧萍吓了一跳直往后躲，慌乱之下撞倒了桌上贡品。香炉果子一应物品霎时稀里哗啦砸了下来，碎成满地狼藉。

“若儿！”

安平郡王一把抱住明若，将她手里的剪刀给卸了下来。

明若却竭力想要挣脱安平郡王的怀抱，声嘶力竭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非要逼死我小娘和我！为什么！”

明若怒目圆瞪，哭得撕心裂肺。

“同样都是庶出，为何你处处与我们作对日日刁难于我们！你已经是主母了啊！你有何不满足？！”

“明月！”明若发了狂指着明月的脸破口大骂。

“你永远都压在我头上！为了你这个蠢货，你娘把我们所有庶出的女儿都当做仇敌！生怕我们挡了你的路！而你呢？你除了躲在背后说些风凉话作威作福，你还能干什么？嫡小姐？你也配做嫡小姐？”

明月没料到明若转头就骂到她脸上，情急之下下意识就想抬手打明若，却一把被安平郡王拦住。

“娘！明若莫不是疯了！”明月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