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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止和宗云风言语交谈间老远就看到月舒。

大雪如幕,两人视线相交。

顾行止眼光沉沉,他一手撑着伞,黝黑的眼睛里看不出情绪,(而月舒的眼神则充满了敌视。)

他当然知道宗云风的府里有一个花了大价钱赎回家养着的伶人。

宗小将军勇斗纨绔子弟,拯救伶人于水火之中,最后甚至帮助伶人赎身。

这种救风尘的桥段,当时在京城里可是一段佳话呢。

顾行止嘴角轻蔑一挑,站定不动。

宗云风:“怎么了?”

顾行止倾身靠近她,“你的脸上好像有点什么脏东西。”

宗云风也站住:“有什么东西?”

顾行止伸出骨节修长的手在她脸上轻轻一擦。

宗云风感到一阵冰凉。

“原来是雪。”

“......”

远处的月舒看到这一幕,攥紧了手中的雨伞。

他立马跳下马车,在大雪中朝宗云风的方向跑去。

月舒的动作吓了雨青一跳,喊到,“公子,你的披风还没穿呐。”

月舒向前奔跑,听不见雨青在身后的呼唤,他里面身穿简单的青袍,离开了温暖的马车,没有穿防风的披肩,感到寒冷刺骨,但他完全不管,他只是用力全力的奔跑。

他想站到顾行止和宗云风中间去,他不想看到顾行止和宗云风挨的那么近。

就如同顾行止知道他一样,他当然也知道顾行止。

和云风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云风的父亲是顾行止的父亲定国公的下属,两人因着年龄相近,住得相近,所以感情还算不错。

云风的父亲战死沙场之后,定国公和顾行止给了宗云风和她母亲很多照顾,因此,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都对这位定国公的独子顾行止赞赏有加。

当然也是他前进的最大障碍。

顾行止:“听说宗夫人最近生了病?怎么样,严重吗?”

宗云风脸色沉重,摇摇头:“寒霜说是忧思过重。”

顾行止:“我府里刚好还有一根千年人参,我待会叫人给你送到府里去。”

宗云风摆手拒绝:“母亲只是普通的伤寒感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用不着那么贵重的东西。”

顾行止:“那宗夫人忧心什么?”

宗云风苦笑:“当然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母亲担忧我的婚事。”

“哦,对了,我刚想告诉你一件事呢。”宗云风想起来,“我要成婚了。”

寒风明明在耳边呼啸,顾行止就是那么准确地听清楚了宗云风的每个字。

他穿得厚实,身体一向强健,此刻却感觉寒风从他的胸膛呼啸而过,毫无防备地灌入他的身体,把他的血液都冻结成冰。

顾行止动了动嘴,却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居然要成婚了?

他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她说的不是“成婚”,而是“乘风”?

不,他不可能听错的,就是“成婚”,她要成婚了?

和谁成婚?那个伶人月舒?

不,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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