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但盼彩云归十一（2 / 2）

阿尧还在述羲错愕的注目下继续言说：“只有爱一个人，才会被爱的人所伤。若慈姐姐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你，可她不敢也不能告诉你，一直到……她为你死去。”

“为我？她怎么会是为我死的？明明是白?，是白?让她受尽冷落害她郁郁寡欢病倒不起，这一切都是白?的错！”述羲欲站起，又被无拂抢先一步按倒在地。

眼看他俩又要打起来，白?只能与他和盘托出：“小羲，阿慈不是狐妖，她生来就是魔。她因对你产生感情而被魔识侵袭，为了保全青丘山也为成全你们两个，我将万年修为的妖丹连通山灵，以强化山上所有妖灵的正气来压制魔识。

但如此一来，我只能久居竹隐洞不得出。若慈在山门外求我，是为阻止我这么做。她说只要她断情绝爱，一切都还能回还，但她有什么错，你又有什么错呢。错的都是我，若不是我当年心软带她入山，我们依然会是当初的我们。但我不悔，既不悔，便要负责到底。”

“不是的。你们都没错。”无拂带着山风镇的记忆而来，也用司空玉岚所述将这个故事补充地更加完整，“若不是仙界强行拆散苏芷桑和司空玉岚，还下追杀令逼迫有苏一族斩杀苏芷桑和苏若慈，她体内的另一半魔识本也不会存在。若要论错，那也是仙界的错。”

不久前白?为阿尧讲述“天规在上”时他便想说，仙魔之争由来已久，可魔怎就一定是错的？纵使不同族人的后代易幻化成魔，可魔也不尽是不死难灭的恶神，若非受到不公的压迫，又哪来的怨念使人幻化成魔？

世间所有皆有因果，既成魔，必有怨。除怨才是根本，天规却用“绝爱”扼住源头，实在是可笑至极。

“这又是什么？”阿尧不明白。

无拂保持神秘：“以后再告诉你。”她现在都不会心疼他，他才不想告诉她自己后来在山风镇又遭遇了什么。

“所以他们在友合村杀死的魔是若慈的母亲？那那个伤了有苏狐族的魔又是谁？”述羲一下子接受到太多讯息，有点来不及消化，“他是仙界派来追杀阿慈的吗？”

“他是若慈的父亲，蓬莱堕仙司空玉岚。他是来救若慈的，只是他因杀伐过重入了魔，直到最后被仙族制服也没能救出她。”

白?显然早已知晓一切。自从若慈入魔以来，他便应了若慈的要求为她在述羲面前保守这个秘密，也因此，他和述羲之间的嫌隙愈渐变大。

其实他也不懂他们之间究竟是谁错了。明明大家都是想为对方好，可却好像一步错，步步错，最后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大祸。

“你说，阿慈爱的是我？……她因我入魔，为我而死……而你从头到尾瞒着我，是为牺牲自己救下她，好让我与阿慈心无旁骛地好好生活下去……怎么会这样……”述羲总算把一切因果都捋顺了，他目光呆滞，似陷入痛苦的深渊。

“那你呢，阿?。”良久，他终于愿意抬头看一眼白?，“若他们所说皆为事实，这里是你死后的幻境。那你又……因何而死？”

“若慈死后，你为报复白?，辗转取来镇魂锁妖铃谋害他，害他残识与肉身分离。如今十成残识仅剩八成，他根本无法魂归。”

无拂的话似击中述羲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以至于他在钳制中仍疯狂摇头否认：“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