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梁铖被打到口吐鲜血,丧辉也吓懵了,赶紧把人送医院了。
等罗慧娴到的时候片子刚出来,医生举着片子说:“这个病人运气特别好,只是被打到脾脏水肿出血,再差一点点,只要他的脾脏破裂,神仙都难救他。”
梁铖老爹曾经混道,罗慧娴也一直在道上混,当然听得懂。
有人踹了梁铖,而且踹的是脾脏。
但人家控制了力道,否则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丧辉忙说:“罗嫂子,天地良心,梁铖不是我打的,是苏丰。”
罗慧娴又不傻,说:“苏丰不过个小马仔,他能懂得控制打人的力道?”
丧辉也觉得迷惑,但说:“可能是误打误撞吧。”
罗慧娴冷笑:“放屁,分明就是你打的人,我就梁铖这么一颗独苗苗,我们家跟道还算有点关系,丧辉,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我这就找胤爷开堂会。”
胤爷,全名季胤,西九龙头把交椅,第一话事人。
传说中他是梁铖的干爹,找是罗慧娴他开堂会,丧辉必死无疑。
可怜丧辉吓的脸色都白了:“罗嫂子,要不这样,你捅我一刀解个恨?”
罗慧娴可不是普通女人,她还真就一把抽出匕首。
但这时梁铖猛然间举起手来,呻.吟:“阿妈,不,不是他。”
罗慧娴一看儿子醒了,忙问:“是谁打的你,快讲,我找胤爷给你做主。”
梁铖艰难摆手,哑声说:“别问了。”
见罗慧娴再张嘴,又摆手:“不要再声张了。”
其实是这样的,早在被套麻袋的时候他就发现打他的人是谁了。
没错,正是钟天明。
要说梁铖一开始有多嚣张,挨完打后的他就有多后怕了。
踹人脾脏,江湖上最狠毒的招数。
一脚下去轻则吐血昏迷,重则脾脏爆破,人要命丧当场。
钟天明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提前就知道梁铖会钻公厕,所以早早就在里面守着,穿的还是帽子口罩一体式的维修服,打完人后,他从容的清扫完现场才走的。
他是警察,整天四处巡逻,行踪当然不好追踪。
他跟梁铖也从未在正式场合碰面过。
那么即便梁铖死,也没人能追查到钟天明。
换言之,今天钟天明要真想杀人,梁铖此刻已经见着阎王了。
正所谓不爬不知山高,不下水不知海大,虽然梁铖在道上确实算个人物,但钟天明也是人物,胤爷都要忌他三分,罗慧娴去找人家,人家又怎么可能出头?
这是个教训,梁铖没能赚到五十万,还得吃个哑巴亏。
不过这时他并不知道,基于他的挑衅,钟天明那头恶狼
的还击能有多猛。
……
说回苏娇。
按理昨天老客们捧完场今天生意就会很冷清所以她只准备了五十份面。
但中午有两个老客一个总是挎着古驰皮包的古驰姐以及姓吴的律师带人来捧场再加上零售到下午五点就剩二十份面了也就是说只要卖完就可以收工了。
这生意还没正式开始呢势头就好的有点不可思议。
店里不忙又正好金花姐来喊说钟sir此刻在天后街要谈昨天的事。
苏娇提上梁铖送的那只手提袋过天后街就到罗慧娴的店里了。
梁铖当然在面色蜡黄手捂着肚子坐在角落里瞧着有上气没下气的。
丧辉也在但毕竟他只是个芝麻小大佬也一脸忐忑。
包租婆也在。
因为梁铖是她派出云的嘛她两眼心虚看到苏娇就缩了头躲到了角落里。
今天是钟天明和陈明俩人出警正在询问昨天发生的事。
看到金花姐进来陈明直接问:“李金花女士你确定你和梁铖往来只是为了帮他偷苏娇的钱夹?”
人们打架斗殴总是有目的的阿sir们上门当然也有目的。
但梁铖就在刚才都以为只是场简单的问话完全没想到他偷钱夹的事会被翻出来。
闻言他刷的侧首看钟天明。
钟天明站在柜台旁记笔记一脸坦然。
梁铖脾脏肿大喘不过来气说不了话但罗慧娴立刻就说:“李金花你说我家阿铖指使你偷苏娇的钱夹那我问你他让你去杀人呢你杀不杀?”
金花姐才想辩解罗慧娴立刻又说:“你在大陆是因为作风有问题遭人举报混不下去了通过跟蛇头睡觉换到船票才来的香江以为大家不知道?”
金花姐的辩解既苍白又可怜:“那会我还在哺乳期饿得慌不过是悄悄钻进国营养鸡场偷了一只鸡想补补给孩子多攒点奶而已就被判作风问题了。”
“行了吧你我至少能从道上找到七八个同乡来证明你的作风不正是跟人睡觉你也别想污蔑我家阿铖他清清白白没有任何问题。”罗慧娴面不改色的说。
包租婆倒比她会体谅人
金花姐辩解说:“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做鸡只是偷了只鸡!”
一个女人哺乳期的女人哪怕她为了孩子而去偷情同为女性都应该怜悯的更何况她只是偷了一只鸡。
可是罗慧娴呢同为大陆乡党为了撇清儿子竟然肆意污蔑她。
金花
姐气的牙关直颤,瑟瑟发抖,却也只能说句:“罗慧娴,你要遭报应的。
但是从最初一只钱夹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年了。
梁铖和金花姐又是口头许诺,没有证据,这个案子该怎么办?
罗慧娴抱臂一笑,又说:“我们梁家虽也不富裕,但有房有店,李金花只是个婊.子,偷了人东西就倒打一耙,既然两位阿sir来处理,那就请拿出证据来。
再看钟天明:“我家阿铖是九龙各个大佬看着长大的,他爸可不是孬种,就算你们要栽赃他,栽赃点光鲜事吧,用偷钱夹这种小事岂不是侮辱我们?
梁铖伤的太重说不了话,却也在点头。
不过点小事,又没有证据,钟天明能奈他何?
但很快他就要笑不出来了。
因为钟天明翻了翻他带来的卷宗,说:“照当事人金花姐的供述,她有三次偷钱夹的记录,分别发生在苏小姐跟当时的男朋友罗少约会后的第二天,而最近一次,是他们正式确定关系的第二天,我这儿有通话记录,在事发后的第二天,梁铖先生立刻给苏小姐打去了慰问电话,而每次通话,都能引发苏小姐和罗少的争吵。
梁铖一愣,罗慧娴也是一愣。
只有包租婆陡然咦的一声,厉声问罗慧娴:“你不是说阿铖不喜欢阿娇,都是阿娇缠着阿铖的吗,她一丢钱夹阿铖就打电话,你们俩安的什么心?
她再一想又不对了:“我家阿祖和阿娇谈的正好呢,阿铖却在背后捣鬼?
事情不能从单一的某个角度看,而是全方位分析。
想要为金花姐洗清冤屈,也不一定非要证明她和梁铖之间的清白。
梁铖隐隐觉得不对,但苦于腹痛说不出来。
事情也在转眼之间,就滑到一个他控制不了的地步。
钟天明再说:“而据苏小姐反应,有人在她和罗少谈订婚的翌日给她寄了一封匿名信,罗太,信应该在你那儿,上面应该有地址,我可以看一看吧?
包租婆双眼一亮,立刻又拍大腿:“不好,那信我烧掉了!
梁铖还愣着,罗慧娴却猛得反应了过来:“钟sir,你是想把照片也栽赃给阿铖?
既信已经烧掉,当然就死无对证了,罗慧娴大松一口气。
但钟天明又说:“虽说照片烧了,但当事人是在的,而我今早联络过罗少,讲了一下事情概况,他承认自己跟着梁少一起去过尖沙咀的风月场所,螵娼,他还告知了我那位曾经怀过身孕的女士在尖沙咀的住址,联络到了那位女士。
梁铖直觉不对,这句话是个坑。
但来不及了,罗慧娴脱口而出:“阿祖他撒谎,那个女人分明在
澳城。
她说完才看儿子,见儿子一脸死色,恍然间醒悟过来,自己怕是说错话了。
果然,钟天明柔声对包租婆说:“我手中有梁少近半年前往澳城的出入境记录,如果您想知道罗少的,可以出具调查许可,我们也可以为您查阅,要我猜得不错,他俩是一起去的澳城,而且不止色.情活动,应该还一起去过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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