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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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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阮智信夫妻是真心痛。

因为阮天浩螵过,懂人事了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

怕他忍不住悄悄跑出去鬼混又要坏事儿阮智信火速帮儿子找了门亲事。

对方家世稍低,但女孩子相貌生得特别漂亮,还是刚刚留学归来的金融系高材,阮智信就放儿子去约会了。

因为是去香江岛那边安全他也就只派了一个人跟着。

结果半途阮天浩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是他妈突发心脏病在九龙医院,让他赶紧往回赶他也是心急,都没确定消息的真伪就带着人往医院赶了。

就在医院楼下,他被人枪抵着头给绑走了。

要说他是因为去螵或者去赌才被人绑走的,阮智信都没那么崩溃。

但孩子是心急他妈

虽没证据指明事情跟钟天明有关,但他心里清楚,就是钟天明干的。

偏钟天明一脸闲闲还在打太极:“就算真被绑架绑匪所图也只有钱你们或者给钱或者报警阮总我是皇家警察,不是私家侦探,无法私下接您的案子。”

田素玉忍不了了:“所以你非得要天浩被生生打死也钉上铁钉才能解恨?”

钟天明反问:“阮太,您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同来的赵律师都快缩桌子底下去了田素玉又说:“你爸你妈不就是那么死的,你现在要用同样的方法杀了我家天浩。”

钟天明再一笑:“我爸我妈的死跟阮天浩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针对他?”

田素玉被问住了突然一把扯上阮智信的耳朵:“都怪你!”

阮智信也不干了转手撕田素玉的头发:“如果不是你一个劲儿叨叨骂我没出息我能干出那种蠢事来那可是我的亲大哥亲大嫂是被你们家害死的!”

“我只让你立功可不是让你去害大哥大嫂。”田素玉说。

阮智信是男人更能打啪啪俩耳光:“明明是你弟弟田义做的坏事。”

又将田素玉的头砸到桌子上摸枪:“我要杀了你给我大哥大嫂复仇!”

他大哥死了二十年直到今天他才想起要复仇。

这场面可真是讽刺值拉满。

赵律师趁着他们夫妻大战一缩脖子索性躲到墙角去了。

忠爷拍桌子怒吼:“够了!”

把已经拟好的财产分割书放到桌子上他先说:“天浩不能死。”

又说:“天明说得对东方巴士是你爸的赌牌+股权我本该全部给你。”

但他这样做确定就能得到大孙子的到宽恕吗?

钟天明接过了分割书但他当然不看前面的废话

只看最终分配结果。

一目四行的翻着页,他又骤然停顿。

老爷子倒是把所有的股权加上赌牌的所有权全部转给他了。

那其中有他对大房的愧疚和补偿,但如果没有阮天浩,是不可能达成的。

而且老爷子在财产分割书里讲明,自己的私产归于二房,同时,东方巴士要每年给他们父子三人一人一百万的年金。

如今的九龙,又有几人每年能赚一百万?

所以他虽然交还了财产,却要钟天明养着仇人全家?

钟天明侧首:“如果忠爷您当初愿意交出赌牌,我阿爸阿妈现在还活着。

再说:“但显然,我们一家三口的命都抵不上阮天浩一个人。

听起来似乎是这样,但站在忠爷的立场上,那时候的他身负几百万的债务,堂口全是张着嘴要饭吃的孤儿寡母,他如果交出赌牌,这辈子将翻身无望。

如今两相斟酌,虽然他确实更疼爱阮天浩,可他也看得出来,钟天明的手腕和城府都证明他才是话事人的最佳人选,所以他是心甘情愿交的权。

如今对钟天明也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杀他苦心养大的孙子。

他说:“天明,我愿你永远不要经历我所做过的选择,也不指望你的体谅。

又说:“但你爸是我的长子,我爱他超过任何人。

老爷子不着痕迹的抓起了拐杖,要苏娇猜得不错,他是准备要了结自己了。

在儿孙争产中,老人以自杀止戈,说来也够悲情的。

阮智信夫妻齐齐跪在地上摇头痛哭:“当时阿爸真是不得已啊。

赵律师是个老牌律师,也是这桩家产分争案的见证者,也在低低叹气。

就连苏娇都觉得忠爷确实有苦衷,是不得已。

但钟天明却说:“才不。您是赘婿,本想做一番事业证明自己,但苦熬多年眼看出头,我爸作为后辈却又遮了您的锋芒,您虽爱他,但也嫉妒他,不是吗?

忠爷手顿,整个人也如雕塑一般,于刹那间整身凝固。

因为钟天明轻轻巧巧就戳穿的,恰是他心底里最隐秘且阴暗的角落。

男人确实是会嫉妒儿子,尤其是在他还年轻,儿子却已然长成的阶段,他还不想退居二线,可儿子咄咄相逼,已是夺权之势,他再压制也难掩嫉妒之心。

儿子被绑他当然心痛,可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初忠爷如果能像今天一样痛快交赌牌,阮智仁在别的领域或许还能东山再起呢,但是,他生生扼制掉了那个可能性,那其中就有妒忌之心。

苏娇只知道大概,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现在这样。

调转拐杖扣动扳

机,忠爷确实是自杀的,但他是死于自己的愧和罪。

“爸!”阮智信在尖叫。

田素玉也在大叫:“天明,你逼死了你爷爷!”

阮智信紧接着再叫:“你要还敢闹,咱们就把事情捅上媒体,讲个明白。”

如果不是苏娇早早提醒过钟天明,如果不是事先换掉了子弹,他也要被吓到。

但因为事先有准备,一场孙子逼死爷爷的血案就变成一场闹剧了。

苏旺也忧心,又正好现在有苏鸣可以在外面跑堂,所以他一直在楼梯口等着,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阮家的打手们齐齐往屋子里冲,他也跟进来了。

乍一看见忠爷满脸焦黑,又漫天飞舞的全是碎纸屑,哎哟一声:“这是怎么啦?”

堂堂东九龙的龙头大佬,怎么搞的像个烧锅炉的一样了?

刚才是空包弹,是压缩过的纸屑,也只有火.药冲了忠爷一脸。

他一番没死成又再扣扳机,吧嗒一声,枪里已经没有子弹了,手下钟诚眼疾手快也一把夺下了枪,同时跪到了地上:“阿爷,好端端的,您这是干嘛呢?”

楼上有枪响,楼下吃面的客人都被惊动了。

有人在问:“老板,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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