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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邀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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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就是远龙帮的帮主,曾经和我谈生意的封远龙。不能说他为人是杂碎,但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比如他现在这副得意洋洋地模样,就让我很想替云从龙把他炸上天。

但我现在手上没有霹雳弹了。

真让人难过。

讨厌的青衣楼。

“二小姐,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呀。”封远龙笑眯眯地,配上他那张很正派的脸,看起来几乎要像一个好人了。

“你看你,啧啧,伤得这么重,要是让江南霹雳堂的长老们知道了,不知道要怎么心疼呢……”

“我们远龙帮好歹和江南霹雳堂是同盟,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二小姐把鱼雷三号的方子写给我们,我们远龙帮就把你送回雷家,如何呀?”

“不如何。”我眼也不抬,寂寥得甚至觉得有点搞笑,他还以为我是当年那个牙都没长齐的小女孩吗?

“你总是这么倔脾气。”封远龙看着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发红的目光里有一种得意到无以复加所带来的膨胀与优越。

我有些恍然:可能他等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了。

我最初认识的封远龙是一个有点虚荣,但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大问题的人。我和他三月一次交易,他总是有些拘谨而不安地喊我二小姐。

后来生意交给大长老,我没有怎么关注过。一次在堂门口,我遇见过等着大长老传唤的他。他已经不复当年的局促,开始变得落落大方了,他会开始恭敬而奉承的叫一声二小姐,就像喊大长老一样。

我喜欢狗,但我不喜欢愿意做狗的人。

人一旦开始做了狗,就再也做不了人了。人是光明磊落,一视同仁的。狗不一样,狗欺软怕硬,媚上欺下,而且越是摇尾乞怜的狗,就越是反复无常。

就像现在的封远龙。

他当年有多谄媚,现在就有多得意洋洋。

“要动手就快一点,晚了我怕你没这个机会了。”我看不下去他恶心的做派,干脆淡淡地催促他。

他却一脸谦逊,夸张地感叹:“鄙人哪敢领教二小姐剑术啊!”

好做作的表演。

“不敢就趁早带人滚!”我讥讽道,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封远龙依旧笑呵呵地站着,半点不生气的样子:

“二小姐,虽然鄙人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但是在一些消息上还是算得上灵通的。‘碎玉’秘|法旁人没听说过,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他的语气转为一种令人作呕的怜惜状:“你最多再撑一刻钟时间,一刻钟之后再没大夫救治,可就药石难医了啊……”

“你倒有双狗耳朵,连‘碎玉’都知道。”

封远龙笑得神秘:“人在江湖,总是要多知道一些事情的。”

我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了。

“二小姐是非要等死了吗?”他没看见我的表情波动,所以才会那么惋惜地问,就像在猫哭耗子。

我嘴角想要勾一勾,但是又忍住了。我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他,轻轻出声:“等死?谁等死还不知道呢?”

封远龙一愣,随即摇头大笑:“我又不是吓大的。”

我终于忍不住了,也大笑:“你来之前真的没查过这里是哪里吗?”

远处,一阵隐约的铃声。

屋内,不知何时浮现了一缕梅香。

缥缈得像是仙境,隐约得如在梦中。

一个白衣的身影静静的,谁也不知道她何时出现的,衣袂飘飘站在了院中。

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既没有生气愤怒,也没有快乐悲伤。

只是很淡漠地在看着这边,像在看一群搬家的蚂蚁。

“移……移花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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