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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损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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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接玉的内劲温柔地拍打在我的身体上,通过牵引挪移的方式将“碎玉”带来的伤势聚集到一起,而后轻轻一逼,就随着我的吐血一起排出体外。

有点疼,但终于不是那种闷到想死的难受了,就像把我与正常世界隔离的玻璃被一掌打破,一种全新的,仿若新生的感觉贯穿了我的神经之中。

“咳…咳…有水吗?”

醒来时,我口干得要命,挣扎着要水。

“二小姐别急,”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随后是倒水的声音,她扶我起来,喂我喝了半杯温热的白水。

“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睁开眼睛后发现屋里点着几支蜡烛,外面已经黑成了一片。

“戌时一刻了,您睡了一下午呢。”服侍我的女孩温柔地把靠枕放在我身后,又给我掖了掖被子。

“才戌时啊,”我点了点头,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你是……月奴?”我借着烛光看她一眼,觉得有点眼熟。

“是,”花月奴一笑:“大宫主刚回去不久,命我来服侍二小姐。”

“没良心的,也不等我醒过来。”我抱怨了邀月一句。

“我才刚过来就听见你说姐姐坏话。”

我话音刚落,窗外就有一个可爱的女孩声音哼了一声表示不满,天真烂漫的声音活泼极了,好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快乐的孩子一样。

“吱呀??”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粉色流仙宫装裙,梳着双丫髻的女子小鹿般轻巧地蹦跳走了进来。她脸蛋圆圆的,靥生双霞,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模样说不出的甜美可爱。

她走到我的身旁,颇有些稚气地撅了撅嘴,板着脸,装出冰冷的模样:

“白费了我和姐姐的好心,你伤得这么重,治好了你,你倒埋怨我们。”

说着她从袖中取了几个青瓷药瓶出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一一摆放整齐,掀开我的被子去翻我身上的伤口。

“别别,轻点!”我疼得哼哼。

身上的伤又深又被水泡过,此时已经是又红又肿,火辣辣地疼。被怜星一碰,好像有人拿我那处的神经拉二胡一样酸爽。

但我嘴上是不可能服输的,跟她们姐妹俩拌嘴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上一代的移花宫主都拿我没办法,硬生生地看我把这俩姐妹带歪:

“什么你们,我可只点了阿月,阿月这些年都干嘛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绣玉谷放肆,还得我动手替你们清理门户。”

怜星一笑,两侧的梨涡都露了出来,她颇有些得意地道:“姐姐闭关去了。她现在明玉功已经突破第八层,天下难寻敌手??”

“水母阴姬,燕南天,诸葛神侯,天机老人,西方教那个精神病……”我不客气地拿手指头数起来这个“难寻”的敌手。

怜星气急败坏地把我手拍下来,狠狠瞪我:“你烦不烦人!”

我悠然往后面抱枕上一靠,身体往里挪,然后拍了拍床边示意怜星坐下来,嘴里喋喋不休:

“懂不懂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底下的变态层出不穷,你姐姐她就够神经病的了,可你看今天那个名里也带月的女人疯的,把阿月都气成什么样了……”

虽然当时邀月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和她认识太早了,以至于她后来修炼的面无表情神功在我这里什么用都没有。

邀月最后手段格外血腥,就是因为她被那个叫月姬的家伙气到了,非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才觉得够解气,故而用和月姬同样的方式宰了青衣楼和远龙帮剩下的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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