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真正的二五仔(2 / 2)
“我习武这么多年,把火器玩到登峰造极,就是为了等到这么一天时不用向他低头。”
阿纯眼若秋水,盈盈看向我,眼中有些无奈:“我总是希望你能更轻松一些的。”
“他死了我就轻松多了。”我看向阿纯,她的神色里是用惯了心机后的沉谧。
阿纯不能习武,所以从未直面过最直接的,暴力上的对抗,故而也就理解不了生死之间的胜负究竟能带来什么。
她更喜欢用智慧去拉扯,对抗,用妥协与平衡的艺术为自己博得更多利益,擅长的是通过合作与共赢实现利益最大化的正和博弈。
但实话实说,在我看来她这一套更适合朝堂。
因为江湖是刀刀见血的地方,没有妥协的余地,江湖没有正和博弈,有的只有完全对立的零和博弈。胜者获得一切,败者死无全尸,这才是江湖。
“你知道他把我行踪透露给青衣楼的事吗?”我突然问。
阿纯的眉头皱起:“他怎么会知道你行踪安排的?”
“你的信……”我抽出了她邀我速来杭州的信,被水浸泡过又烤干,已经墨迹模糊不清了。
可阿纯的眉皱得更深了:“他不可能知道!我安排送信的人都是……等等!”
她突然睁大了眼睛。
我晃了晃手里的信,远远看向了北方:“他不需要知道你信里写了什么,他只要确定你一定会急着让我来找你就够了。”
阿纯咬住了嘴唇,很用力,咬的发白:“所以他答应了青州。”
青州那个老王八,要给他那个遭瘟的王八蛋儿子求娶阿纯。
这老王八是蔡京那一派的,权势大得很,自从来了青州更是屎壳郎进了粪堆,整日里和北面勾勾搭搭,搞得整个官面上少有敢得罪他的。
神枪孙家因为霹雳弹之事有求于我,所以必然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同胞姐姐被推入火坑,这个好一定会卖。
孙家就在青州眼皮子底下,所以不可能给我送信,只会给阿纯送信。而阿纯收到信后,她没有依靠只能来找我??
“他知道你一定忍不住要找我,也知道我一定会忍不住过来看你。”我平静地说。
“他一向拿捏人的心思拿捏得很准。”
阿纯的嘴角有些苦涩的勾起来,她像是冷了般把被风吹乱的外衣拢了拢,眼神望向了湖中的锦鲤:“我还以为在他心里,我至少会有一点分量,不会那么容易被当成弃子。”
“他不会信你的。”我也看向湖里的鱼,那些鱼傻头傻脑的,擎等着人来投喂。
“他只容得下对他一心一意的人,其他的人他都不信,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女儿。”我叹了口气。
雷损是一个很会演的人。
我与他近乎图穷匕见了,他还能如寻常父女般与我相处,任由我疯狂踩雷气他。当年他可以一边推我娘去死,一边对她温柔以待,逼得我娘发了疯。这样一个人,如果想装作一个好父亲,实在是太简单了。
我无法确定在阿纯心里,雷损究竟有多重。毕竟雷损之所以要把我和阿纯强行分开,很大程度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掌控不了我,所以转而把目标移向阿纯。
这么多年过去,虽然我可以确定在我的影响下,阿纯没有全信他,但同样的,不被雷损所影响也是不可能的。
“阿纯,我不要求你帮我,但你不要对他抱有期望,我很担心你会因此受伤。”我诚恳地对阿纯说。
我没有骗她,因为我确实不怕雷损对付我,就算这次他狗急跳墙利用了青衣楼,如果没有薛笑人这个变数,他的安排也不过是又一次的笑话而已。我和他交手,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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