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漂泊雨夜(2 / 2)
魏郁春又把刚熬好的药端过来,送到关?彦手中,交代说:“这碗药喝完后,剩下来的你便自己熬。平日忙事多,还望多体谅。”
“你可以随时回家,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还是早些好。”
关?彦有些诧异地望了一眼魏郁春,发现此女身上的气质与周遭场景实在有些格格不入,他敏锐的心性让他不禁对魏郁春多留意了几眼。
同时他也从对方反射光景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那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压根看不出还是个人形,微妙的尴尬漂浮在空气中。
冯家夫妇的话刚好来的及时:“村里懂药草的村民看你病的时候说你伤得严重,但不会要命,他说你醒来前不可沾水,我们就没敢动你。所以待会你可以自己去洗洗澡,换身干净衣服。”
魏郁春颔首,多加一句:“自己烧热水,冷水去湖里捞,木盆在后院,衣服是爹的旧衣,放在床头了。”
她时刻都跟他保持着分寸感,好似煞有芥蒂。这种感觉让有着相同处事方法的关?彦非但不觉着疏远,还感到亲切。
他收回对她的关注,点头称了句“谢”。
等诸人离去后,他一个人在看似封闭,其实颇为漏风的屋子里深思了许久。
首先,这里是哪里?
他逃亡那日与无头的苍蝇无异,见缝插针般看见哪里有路就往哪处钻,以至于早就丢了方向感,无论如何揣摩也猜不出如今身处之地。
然后,他分明奉朝廷密报带兵赴南,朝廷密报向来具有针对性,除收密报的家族外不可能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可那些埋伏和暗杀兵马充裕,倒像是为此筹备了许久,杀气中带着的目的性清晰到能刺目钻耳。
是什么人费劲心机要杀他,他到底触及了谁的利益?
是朝廷密报泄露还是家族泄密?
他深入进去探索,一下刺痛了脑袋,他皱眉紧绷起神经,才暂时遏制住那足以让他再晕一次的疼痛。
他有些泄气,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得尽快探清楚周遭的环境,以及他得弄清楚被围剿时,是否有人和他一样幸存了下来。
当然,他也没有忘记自己要还钱这桩事,他摸了全身上下,却连半个铜板的影儿都没摸出来,长哀一气,深觉荒唐。
他堂堂岭阳关氏安南大都督,如今竟然沦落到还要为生机俯首帖耳的地步了。
关?彦被身上那股难闻的气味熏得够呛,旋即抓起衣服朝外走出,按照魏郁春说的那样又是烧水又是打水的,毕竟用物陌生,他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自己折腾干净。
魏郁春偶然路过看到过他那副愚钝的模样,真是熟悉,就像她重生时初来乍到的样子,要知道生活习性是很难一下改变的。
她一下就有了定论,此人必不是南禺人,还隐隐从他的背影上抓出些中原人的影子。
待头发晾干后,关?彦及腰的长发松松地耷拉在身上,很是遮掩视野。
他倒是很乐意随手从衣服或者是床上扯块布条,但寄人篱下,这番做法未免逾矩,干脆礼貌去要了。
魏郁春正给爹娘侍药,确实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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