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多行不义(2 / 2)
可就是他死要面子活受罪,说一不二,说出去的约定岂有收回去的道理?那也太没面子了些!
再者,他老窝在这处山沟沟里也不是个办法,需要找到即刻回家的办法。
正因为要走,他才不愿意因为自己身份暴露又给冯家带去麻烦。前车之鉴已有,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了。
关?彦行事谨慎无比,分寸度把握得十分精准,不管是说的话,还是架在老书生脖子上的菜刀??它已逼近了人的皮肤,老书生觉得自己若是再多耽搁片刻,怕是马上就要被抹了脖子下黄泉去。
“我……我说说!你!你先放下!”寻常如恶叉般霸道的老书生潸然落泪,泪水糊在他焦黑色的皮肤上,活似泥水抹脸。
滚滚泥水孜孜不倦地卷入他那长着一口门缝儿牙的嘴巴里,嗓子眼儿又提着,到后面话已说不分清,咕咕噜噜的,不比被迫冲上岸的死鱼好多少。
关?彦略微松了一些手劲儿,给足对方说话的余地,却依旧不肯放下那逼人喉腔的煞气。
“我最近贪了便宜!为了中间商赚差价,低价坑走了一对山里赶来集市卖参药的夫妇!”
啧,这可不是关?彦要的答案。但这事做得还是丧尽天良,该挨打!
“还有呢!”关?彦勒令老书生继续就范。
“我……我喜欢吃鸡!隔三岔五就去偷鸡!但那些村民道我是识字念书的书生,不肯相信!我抓此机会,每次偷鸡都诬陷给集市上日日东流西窜的小乞丐们!”
关?彦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觉得此人之无赖超乎想象,已至荒谬之地。坏事做尽,算是叫他大开眼界。
“还有呢!”
老书生竟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股股散发着臭味的热流散逸进关?彦的鼻腔,他一时气急,手上的菜刀没抓稳,刮着了项上的人皮,汩汩鲜血直流。老书生终于哭爹喊娘地把最严重的事情说出来,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件最严重的事情自然是有害人命之事,而当今女子之贞洁同人命一般重要。老书生要绑走魏郁春,说是要报仇泄愤,暗地里以泄私欲,毁人姑娘清誉。
老书生交代了:“我雇人去古溪村绑人!因为里头出了个爱跟我抢生意的女人!我就……想要报复她!”
关?彦眉头倏尔皱紧,想想此话与村中王叔所言相符,看来黑衣人的事情是真的可以做了结了,然后他那紧得可以夹死只苍蝇的眉头倏尔松下。
那老书生应该是急了,没等关?彦开口,他还滔滔不绝地说了更多自己做的浑事,时间之跨越,远至十年二十多年前,近至前年去年和今年,竟真是年年复年年,没一年肯闲得下来。
听完老书生的生平自述,关?彦觉得自己的耳朵真是彻底脏了,他甩开菜刀,落在地上发出剧烈而清脆的声响,老书生吓得又是一惊,□□下的恶臭味儿更是逼人。
关?彦直接将人转过来,单手勒住了他的脖子,冷言骂道:“真是个畜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