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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安家覆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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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再敲打一下众人,这时候千万别在永康侯夫人面前提沈家。可是永康侯夫人却跌跌撞撞的走过来,怒声道:“定远侯府的人呢?”

“我倒是要问问,他们沈家是怎么教养儿女的,一个是**凶手,一个使用卑鄙手段嫁给泽儿。”

旁边立刻有人扶住她,世子夫人道:“母亲,沈家主人并未到场,只派了一个管事的过来送奠仪。”

永康侯夫人声音沙哑,冷笑道:“他们是心虚了罢,所以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他们沈家把我的泽儿害的这么惨,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众人只觉得永康侯夫人在说疯话,沈家又不是小门小户,怎么能轻易除掉?说白了,安阳泽之死只与沈明?一人有关而已。

二夫人劝道:“母亲,你累了,不若儿媳扶您回房歇息……”

“歇息什么!”永康侯夫人推开她,“我的儿子**,就是沈家人害的,我一定不会原谅他们,一定不会!”

世子夫人只能顺着她道:“您别气坏了身子,您要做什么总要和父亲商议一下。”

永康侯夫人力气渐失,歪倒在婢女身上。她伸出颤抖的手,有气无力道:“我要……我要沈娴那个小**为我的泽儿陪葬!她当初是怎么嫁给泽儿的,如今也要陪着泽儿一起死!她不是看不上泽儿了吗,好,我就要她到死摆脱不了泽儿。泽儿一个人多么孤独,我要让沈娴下去陪他。”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四夫人尤为激动,道:“母亲说的对,但是那样的**,能葬入安家祖坟还算便宜她了。”

永康侯夫人笑容很是残忍:“也好,就让她再多活几天,等泽儿下葬那一日,她就和泽儿一起进棺材罢!”

四夫人得意的道:“对外就说,她因五弟去世伤心过度,郁郁而终。或者……与五弟感情深厚,殉情而死,也算是对沈家有个交代。”

永康侯夫人点头:“就这样办罢。”

一句话就决定了沈娴的生死。

其实,依照永康侯夫人对安阳泽的溺爱,就算沈娴没有红杏出墙,她也要沈娴殉葬的。

这就是安家人,实在是恶毒自私。

沈娴被关在破屋很久,不见天日,对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但是她也不是蠢人,自从那件事发生了后,她被关在这里,她就知道安家人要让她慢慢‘病逝’了。

若说她以前最恨的是沈?和沈妤,现在她最恨的就是安家人。

是,她的确害**俞霜霜,的确觊觎沈?的东西,的确是嫉妒沈妤。可是她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安家的事,安家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自从嫁进安家,她没有过过一天舒坦的日子,像个奴婢一样被呼来喝去。不,就算是奴婢,也没有像她一样无缘无故挨打受骂。

永康侯夫人就是个刻薄的婆婆,本就自诩高贵,再加上她是庶出,尤为厌恶她,所以极尽所能的折磨她。而安阳泽,对她所做的事更加恶心。

安阳泽也就罢了,明明是安阳华色欲熏心,强迫了她,可是他却安然无恙,将一切罪过推到她身上。永康侯夫人为了维护儿子,便要杀了她……

她不甘心,她被沈妤算计也就罢了,安家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要这么侮辱她、**她!!

细细想来,被关在破屋这些日子,竟然是她过得最舒服的日子。因为她再也不用每天天不亮起来立规矩,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多可笑,也多可悲啊……

思及此,她笑出声来,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心中怒火燃烧,即便穿着单薄的衣服也不觉得冷了。

这时候,外面的婆子听到里面的动静,隔着门道:“你疯了,鬼叫什么?!”

沈娴仍是大笑。

婆子开了锁,提着灯笼推门而入,从食盒拿出两碗残羹馊饭放下,怒声道:“笑什么笑!”

沈娴望着她的眼神阴森冰冷:“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不知廉耻的东西!”婆子吐了一口吐沫,“你这样的人,在我们老家是要浸猪笼的。夫人留你一命,让你殉葬,已经是给你留些脸面了。赶紧吃,以后可就吃不着了。”

沈娴心中大骇:“你说什么?”

婆子撇撇嘴道:“告诉你也无妨,五公子被安家大公子杀害了,现在外面正在办丧事。夫人已经交代下来了,原本夫人想让你现在就死的,可是夫人怕五公子一个人到了地下太孤单,就让你陪葬,所以你才有幸多活几天。”

沈娴惊愕万分:“安阳泽**?”

婆子讽刺道:“还不是你们沈家做的好事?你大哥杀了五公子,畏罪潜逃,可知夫人多悲恸?只恨不能将你大哥抓回来千刀万剐!”

沈娴笑的前仰后合,宛若疯狂:“好,安阳泽死得好,他这么恶心的人早该**!”

婆子又呸了一声:“五公子可不能白被人害死,横竖你是沈明?的妹妹,抓不到他,就让你殉葬好了。让你进安家祠堂,真是便宜了你这个红杏出墙的**。”

沈娴的欣喜瞬间被浇灭,然后大喊道:“不!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和那样恶心的男人绑在一起!”

婆子轻蔑的道:“你不愿意也无法,夫人说了,就算是死,你也别想摆脱安家。”

沈娴慢慢爬起来,摇摇欲坠:“太恶心了,你们实在是太恶心了!”

她就算永世不得超生,也不要和安阳泽绑在一块,她才不殉葬!

婆子道:“珍惜你活着的日子罢,让你殉葬,是抬举你了。”

言罢,婆子扭动着粗壮的身子,抬脚离开。

夜黑风高,白雪皑皑,即便没有月亮,因为有大雪覆盖,天地间也显得十分明亮。白色的灯笼在风中飘扬,干枯的树枝在空中张牙舞爪,那么静谧的夜,静谧的有些诡谲……

沈娴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从嗓子里发出几声笑来。

只听一声闷哼,婆子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沈娴将食盒放下,一滴殷红的血滴落在地上。

她俯下身,抬手拂过婆子的眼睛,呢喃似的道:“就算我死,也要你们跟我一起死。”

她脱下婆子衣裳穿在自己身上,又抓过一些柴草塞进衣服里,显得身材更粗壮些,然后提上食盒出去了,还不忘锁上门。

她四下张望,发现两边没有婆子看守,想是这么冷的天都去偷懒,吃酒赌钱了。

她想偷跑出府,可是现在外面一定很多人,很快就会被抓住。她心头慌张,细细思虑一会,终于下定了决心,去了粪车所在的地方。

翌日天还不亮,那些粗使的仆婢,就开始收集恭桶,然后将夜香倒在粪车里,再送出府去。

沈娴忍着恶心,藏进了一个只有半桶的粪桶里,一路上听着咕噜噜的车轮声,终于逃出了安家,趁着小厮倒夜香的时候,跳下了粪车。

当天晚上,一个商人**,经过京兆尹的调查,是商人在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子,与之春风一度,在床榻上被一支簪子穿进后胸,还被抢走了身上所有的银子。

这件事并未掀起什么波澜,众人只觉得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以色诱人、谋财害命的案子罢了。

*

原本已经停下的大雪,在两日后又重新席卷而来,才下了一晚,厚厚的积雪便将整个京城掩盖住了。寒气刺入骨髓,雪花如刀割在脸上,天地白茫茫一片,连个脚印都没有。

天还没完全亮,残留着几个星子,许多人家的大门还紧紧关闭着,只有打更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天地又恢复了寂静。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一声声沉重的开门声,各府的小厮缩着脖子搓着手,朝道路两边看了看,低咒了一句“好大的雪,要冻**”,然后招呼人扫雪。

那些普通商贩不比大户人家,即便冻得要死,还是要按时给各府送菜。只听到吱嘎吱嘎的车轱辘轧在雪地上的声音,一个小贩捂得严严实实,艰难的推着小车,来到了一个府门前。

每天这个时候,都有小厮在门口等着,更别提永康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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