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弑君谋逆(2 / 2)
皇帝勃然变色:“还不从实招来,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这一切?”
新月满头汗水,呼吸虚弱:“我说了,无人指使,我就是因为恨太子,很你这个昏君,所以想方设法混入围场的舞姬中刺杀你。若非是太子和你这个包庇儿子的昏君,我的家人也不会无辜枉死!凭什么坏事做尽的人安享荣华,我们一家要天人永隔?!”
一边说着,充满恨意的眸子盯着太子。
太子心下一慌,明明新月很顺从他的,怎么他成了强占民女的人了,又怎么成了皇帝**的罪魁祸首?
他怒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是谁指使你往孤身上泼脏水的?”
“太子殿下一向威风凛凛,怎么现在敢做不敢当了?”新月大声道,“太子府寿宴那一次,许多人可是亲眼见到你强迫我,我一时情急就刺伤了你?现在你又说我是故意往你身上泼脏水,谁会信?”
太子有口难辩,磕了一个头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是被人陷害的……”
“冤枉,陷害?”皇帝眼中是显而易见的轻视和嘲讽,“你当朕是傻子不成,对你的所作所为全不知情?”
“父皇??”太子心猛地一沉,瘫倒在地。
新月看到太子这副模样,笑的十分痛快:“刺杀失败,我自然是必死无疑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吴山道:“陛下,臣觉得,应该严加审问,一定要将幕后主使找出来,否者即便处**新月,还会再有人来刺杀陛下。”
众大臣纷纷附议。
皇帝很爱惜自己这条命,自然也想揪出幕后指使,可是新月死也不肯说,还有什么办法呢?
皇帝又让人给新月用了刑,她还是不肯招。
就在皇帝要下令处死她的时候,吴山再三提议将新月关押起来慢慢审问。
皇帝也无法,道:“也罢,就先将她关押起来,关于此案,就交由吴卿查明了。”
吴山道:“臣一定尽心竭力找出幕后真凶。”
一场宴会就这样散了,皇帝离开后,其他人也回去了,至于新月,被单独关押起来,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
皇帝一想到有人要刺杀他,就睡不安稳,所以一夜无眠。吴山同样一夜没睡,但他却是为了案子。
“姑娘,您所料不错,吴大人的确派人在暗处盯着新月呢。”苏叶从外面进来道。
沈妤就着烛火,坐在镜子前梳头发,闻言微微一笑道:“告诉宁王,到子时的时候就行动罢。”
紫菀颔首。
沈妤环顾一圈问道:“紫菀和云苓在何处?”
紫菀道:“哦,她们在收拾东西。”
“收拾东西?”
紫菀笑道:“姑娘糊涂了?今天是狩猎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回去了。不只是我们,其他人家也在收拾。”
沈妤左手撑着下巴,眼中是点点星芒:“让她们回来罢,明天回不去的。”
紫菀想了想:“是啊,明天又有热闹看了,怎么还能回去呢。我这就叫紫菀和云苓进来。”
“等等。”沈妤叫住她。
苏叶停下脚步:“姑娘还有何吩咐?”
沈妤不自在的看着她道:“你悄悄轻易楚王帐篷看一看,问问他……问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紫菀嘿嘿一笑:“原来姑娘是担心殿下啊,不过,比起奴婢前去问候,殿下显然更想亲而听到你关心他。”
沈妤横她一眼:“要你去就赶紧去,还敢拿我打趣。”
紫菀赶紧道:“好,奴婢这就去,快些去,免得姑娘等着急了。”
说完这句话,在沈妤丢出一本书前,她快速跑出了帐篷,外面传来她和紫菀说话的声音,明显是兴高采烈。
沈妤重新拾起书,就着烛火看,手无意识摩挲着书页的一角,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她又将这一切归咎于郁珩,都是他扰乱了她的心绪,等明天见了他,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
等等,她为何笃定郁珩明天一定会来见她呢?沈妤又丢了书,有些生气,一定是郁珩总是往她面前凑的原因。
想想一开始她对他的客气疏离,到后来的熟悉,不知怎么就便的亲近起来了……一步步走进他编织的罗网。
她觉得有些烦躁,干脆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吹风。
这时候,苏叶进来道:“姑娘,奴婢已经将您的话带到了,宁王已经准备好了,再过两个时辰就行动。”
半夜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原本新月被关押着,周围严防死守。可是却有几个刺客闯入,要杀了新月。幸而吴山早有预料,亲自带人守在这里,听见这里的动静时,就让人进去,及时抓住了几名刺客。
考虑到这是半夜,不宜打扰皇帝,所以吴山在第二天才将此事禀告给皇帝。
皇帝龙颜大怒,吩咐人将几名刺客带过去,亲自审问。
其他人见到了,自然也慢慢围了过去,想知道这出戏又有什么波折。
皇帝问几人是谁派他们来的,可是他们牙关紧闭,就是不说,未免他们又自尽,所以一直被绑着,许多侍卫也死守在这里。
康公公挥挥手:“搜他们的身!”
原以为什么都搜不到,却是在一个刺客身上搜出了一块腰牌。
康公公看清腰牌上的字,心头一颤,立刻呈给了皇帝。
皇帝面色一寒,一下子丢到了宁王身上,怒斥道:“宁王,你好大的胆子!”
宁王一愣,先跪下道:“父皇?”
皇帝面沉如水,指着他脚下:“你看看!”
宁王茫然不解的样子,俯身捡起腰牌,却也是面露震惊:“父皇,这……”
皇帝冷声道:“你难道认不出吗?这分明是宁王府的腰牌!刺客身上带着你府上的腰牌,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需要朕明说吗?”
宁王死死捏着腰牌:“父皇,这块腰牌的确是宁王府的,但是为何到了刺客手中,儿臣着实不知。父皇,儿臣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看在眼里的,儿臣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求您明察!”
说着,他磕了一个头,脸上的震惊和委屈不似作伪。
皇帝沉默了。宁王的为人,他是了解的,仔细想想,指使新月刺杀他,宁王不一定能做出来,可是新月口口声声说太子是罪魁祸首,这不就是要对付太子吗?
他可以不相信宁王会让人刺杀他,但是他觉得往太子身上泼脏水倒是有可能。
他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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