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自作多情(2 / 2)
说到此处,她拍了拍嘴,赔笑道:“哦,我说错话了,忘记了你和陆夫人是亲家,我委实不该说这些的。”
另有人笑道:“其实说了也无妨,横竖又不是隐秘之事,好在陆世子眼光挑剔,又有自己的原则,才没有和宁安郡主纠缠不休。说起来,还是崔大夫人眼光好,选了陆世子这样的女婿,只可惜……”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崔大夫人却是面色大变。
自从太后**,崔家没有了靠山,崔?犯了大罪畏罪自尽在狱中,京中不乏一些落井下石的人,故意冷嘲热讽。
她自然恨这些人的,但是她更恨沈妤。抢走了陆行舟的心,让她的女儿承受痛苦,后来又陷害她女儿杀害怀宁公主,惨死牢中。
她是想报仇的,可是她想不出好的办法。原指望着北缙三王子能把沈妤娶回去,让沈妤在北缙饱受折磨,可是三王子也是个没本事的,她越发焦虑。
自从没了女儿,她整日心神恍惚,崔世子嫌弃她神神叨叨,更不喜欢到她院子里去了。明明今天所有人都劝她不要来参加宴会,可是她一想到沈妤,内心就无法平静,坚持到严家参加宴会。
她多么想指着沈妤的鼻子大骂她一顿,可是真看到了沈妤,她反倒是退缩了,也只能在背后恶狠狠盯着她、诅咒她。
那位夫人接着道:“只可惜,红颜薄命,陆世子也一定很伤心,到现在也没有续娶之意,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陆夫人,您养了一个好儿子,才华和人品可是**挑一的,把家业交给他,长兴侯也该放心了。”
竟然又扯到陆夫人身上了。陆夫人自从得知陆行舟是太后和皇帝的私生子时,就已经疯了,若非身边有嬷嬷在开解她,她也会像崔大夫人一样冲动。
如今她又听人提起陆行舟和躺在床上的长兴侯,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血。
崔大夫人想开口驳斥,陆夫人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闭了嘴。
国公夫人听见有人这么议论沈妤,笑着道:“话虽如此,但那也是郡主幼时不懂事,如今她已经收敛很多了。终归是个小孩子,天性活泼,不管做出什么,都实属正常。说起来,我倒是喜欢她这个性子,许是我们武将之家,不拘礼数。郡主直率大方,敢爱敢恨,正对我的心思,我们不该对她太苛刻。”
有人附和道:“国公夫人说的不错,只要宁安郡主不再像以前一样惹事,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横竖男未婚女未嫁,两人又门第相当,偶尔来往也无伤大雅。”
众人一想,这话倒也对,比起以前宁安郡主欺负人的时候,现在表现已经值得褒奖了。
陆夫人气结。难道一个人现在会装着改好了些,就可以不计较她做的不对之处了吗?
“就是不知道郡主和楚王殿下的亲事何时定下。”有人感兴趣道。
国公夫人?了口茶:“横竖有皇后、陛下和沈老夫人操心,你我就不要多事了。”
“国公夫人说的是,只是我想着宁安郡主和楚王殿下都是金玉般的人物,郎才女貌,十分相配,倒是盼着他们成为一段佳话呢。”
这一边,沈妤有婢女引路去见了严卉颐。
她让婢女退下,悄悄进了房间。
严卉颐原本正拿着绣绷子绣花,忽而抬起头,十分欢喜道:“你来了。”
“听说你回严家了,我来瞧瞧你。”沈妤微微俯身,“在绣什么?”
严卉颐吩咐人上茶,道:“横竖无事可做,给孩子做几件小衣裳穿。”
沈妤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眼睛眨了眨:“孩子才两个多月罢,这就想着给孩子做衣服,你就不怕那些婆子唠叨,怕你伤到了眼睛?”
严卉颐笑道:“素日我就喜欢做绣活,怎么偏生有孕的时候做绣活就伤了眼睛呢?我嫌她们唠叨的太烦,就让她们出去了,只说我要歇息。”
沈妤托着下巴,看着上面层层叠叠的花瓣,叹道:“你的手真巧,我是懒得动针线的。”
严卉颐打趣道:“沈老夫人和太子妃将你当眼珠子疼爱,怎么舍得你做这些?”
沈妤轻轻一笑:“听闻孕妇头三个月最是要紧,你不在严家好好养胎,怎么非要到娘家小住?”
严卉颐放下绣绷子,抿抿唇:“我哪有那么娇气,出来走一走,孩子也不会有事的。我只是不想总闷在周家,想出来透透气。而且,说实话,我虽然嫁到周家这么久,还是不如在自己家里轻松自在。”
沈妤道:“周陵待你不好?”
严卉颐摇摇头:“我怀着他的骨肉,他自然不会待我不好。只是他那个表妹来我们院子的次数太多了,每每遇到他都是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我看的心里腻烦,就不愿在周家住着了。”
沈妤笑道:“你若是不喜欢看到她,找个理由下逐客令就好了。”
严卉颐苦笑:“我倒是想呢,可是人家打着来看望我的幌子,我赶人家走岂非是不识好歹?更落得一个心胸狭窄的名声。”
“看来周大夫人是打定主意要让两人培养感情了,周老夫人知道吗?”
“外祖母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我如今有孕在身,若是个贤良的,就该主动为夫君收通房、纳妾室。祖母虽然疼我,但是却不能要求周陵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人,在许多人眼中,夫君纳妾是天经地义的。他们不会体会到妻子的苦,反而觉得妻子莹应该帮忙管理妾室照顾庶出子女,否则就是妻子不够贤良淑德。别人家的妻子都是这样做的,我又能说什么呢?”
沈妤挑挑眉:“我可是第一次听你抱怨,可见你也有生气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的性子永远是不温不火的呢。”
严卉颐无奈的笑笑:“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我是个有孕妇人。”
“国公夫人怎么说?”
严卉颐笑了笑:“还能怎么说,男子纳妾是天经地义的,好在周陵是个好人,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通房和妾室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横竖越不过我去。但是母亲说,成桢是万万不能做周陵的妾。”
沈妤面上有一丝嘲讽:“人家看上的可不是区区一个妾室,而是正室夫人的位置呢。”
“亏她忍得住。”
“有你婆婆在背后指点,她不想忍也得忍。若是现在沉不住气,以后的路就断了。”
妾室不能扶正,若是成桢现在做了妾,就终生为妾了。所以即便她再肖想周少夫人的位置,也必须等。
严卉颐道:“这一点我明白。说来可笑,我才嫁入周家不久,就有人盼着我死呢。”
沈妤轻声劝慰:“你现在在孕中,别气到自己,为那几个虚伪的人生气不值。”
严卉颐怅然道:“这个道理我明白,所以我劝自己不要和他们置气。半月前我让身边的丫鬟开了脸,给他做了通房。”
沈妤眸光一闪:“他答应了?”
“一开始他急着拒绝,是我一直劝他,他才无可奈何的收下,过了五六日才在一夜醉酒后,糊里糊涂的和那丫头……”严卉颐的表情无波无澜。
沈妤哂笑:“无可奈何,糊里糊涂?”
严卉颐笑笑:“是啊,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爱护妻子的好人,因为我太贤良逼着他收了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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