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大结局上(2 / 2)
沈妤用团扇指指前面的湖水:“那里……”
苏叶会意:“奴婢去看看。”
苏叶脚步很快,一会就返回了,但面色却是不好看。
沈妤蹙眉,心头愈发疑惑。
苏叶有些着急,低声道:“前面的湖水里,飘着一个**。”
“什么?”紫菀惊呆了。
苏叶担忧道:“姑娘,咱们绕道走罢。”
这里毕竟不是自己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妤点点头,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前方一阵脚步声,一群小厮婢女朝着湖水的方向奔来。
“啊,就在这里!”一个婢女尖声道。
“这身裙子……这身裙子分明是魏姑娘穿着的!”
魏姑娘?是魏玉昙?
沈妤不由回头,只听见“噗通”一声,两个小厮跳了下去,不多时就将水里的人拖了上来。
一众婢女吓的花容失色,捂着唇:“是魏姑娘,是魏姑娘啊。”
魏玉昙抄写完了佛经,终于能出门了,是以今天随着魏夫人来参加宴会,可是她怎么会落水身亡呢?
紫菀几人同样疑惑,也有些不安,她扯扯沈妤的袖子:“姑娘,咱们……”
她们现在还走得了吗?
话未说完,就听见有人朝这边大喊:“你们是什么人?”
既然无法脱身,就只能停留在此。
苏叶上前几步,道:“这位是长宁郡主,听闻定国公府上风景独特,我们陪着郡主来赏玩。”
前面人一听是沈妤,立刻减了气势。
他们面面相觑,互相推搡了一番,终于有人鼓起勇气问道:“不知道郡主方才有没有看到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沈妤轻摇团扇:“不曾。”
一众人白了脸:“那魏姑娘是怎么落得水……”
还有人哭嚎着:“魏姑娘在这里落水身亡,我们的命也能保不住了。”
在这里哭喊终究是解决之道,很快,便有人将此事禀告给容家主人和魏夫人了。
但是,却有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来,为首的是定国公夫人叶氏,还有满面慌张的魏夫人。
看见地上躺着的红裙女子,魏夫人哀嚎一声扑了上去。
“昙儿,我的昙儿??“她哭的撕心裂肺,“是谁害**我的女儿!”
这件事是在容家发生的,叶氏自然不能置之不理。魏玉昙在容家被人杀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她忙劝道:“魏夫人,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还不能确定魏姑娘是如何落水的……”
“你什么意思?”魏夫人猛然回头,表情和声音都很尖锐,“你是说,我在用女儿的死来冤枉你们容家?”
“魏夫人误会了,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魏姑娘不幸殒命,我也深感心痛,但我容家也万万做不出谋害贵客的事来,此事还是查清楚为好。”
“事实就摆在眼前,还要如何查清楚!”魏夫人霍然起身,指着魏玉昙的尸体,“你看看,看看我的女儿,好端端的参加宴会,竟然死在了你家,你身为主人,能推卸得了责任吗?我不管,今天容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叶氏对泼妇一般的魏夫人深感头疼,同时越发瞧不起她。到底不是世家大族出身,这么没涵养。
在场的人都是唏嘘不已,亦是震惊。尤其是姑娘们,一个个吓的面色惨白。虽然她们素日不喜欢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魏玉昙,但是看着魏玉昙的尸体躺在她们面前,她们还是无法难以置信。
有明眼人已经看出来了,魏玉昙身体肿胀,瞳孔放大,耳朵和眼睛里还有血丝。嘴唇青紫,面露痛苦。种种迹象表明,魏玉昙就是被人摁在水里活活溺死的。
容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下人们自然不敢懒怠,老老实实做活,所以地上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块小小的石子都看不见,自然不存在用什么东西打晕魏玉昙再丢进水里的情况。
而凶手竟然将魏玉昙活活溺死,到底是和魏玉昙有什么深仇大恨?
众人胡乱猜想着,少倾一个来参加宴会的太医被叫来了。
魏夫人死死地盯着他,太医只觉得头皮发麻,还是拱手道:“魏夫人,节哀顺变,但请容许看一看令嫒是被如何杀死的罢?”
魏夫人仍是面色哭喊,却还是让开了,让太医检查。她也不喜欢女儿的身体被一个男子随意检查,但为了给女儿报仇,只能如此。
果然,太医的说法和众人的猜测一致,魏玉昙是被人溺死的。
“请看魏姑娘两边颈侧的手指印。”太医站起身,指了指,“若是我猜得不错,凶手应该是个女子,为了压制住魏姑娘,两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因为是女子,力气小,无法直接掐死魏姑娘,只能将她用力摁进水里溺死她。魏姑娘为了活命,自然是挣扎了。”
且魏玉昙身上的首饰没少,身体里面也没别的痕迹,很明显,凶手不是谋财害命,也不是见色起意,而是只为了**。
闻言,众人目瞪口呆。
杀害魏玉昙的人竟然是个女子?!
魏夫人怒不可遏,猛然吐出一口血,虽然觉得头晕目眩,但强撑着没有倒下。
她环顾一圈,好像看谁都像凶手,一把人的心看的都七上八下的。
突然,她尖叫一声,挥舞着手臂朝沈妤跑去,口中大喊:“沈妤,还我女儿命来,还我女儿命来??”
众**吃一惊,屏住了呼吸。就在她们以为沈妤会被愤怒的魏夫人伤到的时候,苏叶及时挡在沈妤面前,将她推开了。
“魏夫人,你这是做什么?”
魏夫人从地上爬起来,身体颤抖,目光狠厉盯着沈妤:“除了你,谁还会杀害我的女儿?”
或者说,谁敢杀害魏家的千金。
“只有你会这么做!”
沈妤默然不语,淡淡地看着她。
苏叶怒声道:“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姑娘可是你能随意攀扯的?”
魏夫人指着沈妤:“除了你,还有谁敢这样做?就因为昙儿得罪过你,你就要杀了她!别人不敢,但是你敢!今天,你不许还我女儿的命!”
苏叶都气笑了:“魏夫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家姑娘杀了你女儿?还没调查,就将这盆脏水泼到我家姑娘身上,你凭什么?”
魏夫人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脸气的涨红:“我听说了,发现昙儿尸首的时候,你长宁郡主就在这里,除了你谁还会是凶手!”
紫菀大声道:“你这是胡搅蛮缠。我家姑娘来参加宴会,在容家欣赏风景,刚好走到这里,还没靠近湖岸,那群人就跑来了,我们事先根本不知道水里的人是你女儿。不信你问问去给你报信的人,我家姑娘到了这里的时候,你女儿是不是早就在水里了?”
放才几个小厮婢女相互看了一眼,道:“郡主走到这里的时候,魏姑娘的确早就……早就**。”
“那也不能证明你不是凶手!”魏夫人认定了沈妤,怒吼道,“说不定她是刚杀了昙儿,然后想逃走,刚好就有人寻找到了这里。”
这时,太医轻咳一声道:“魏夫人,魏姑娘的皮肤已经变白变皱,至少泡在水里一个半时辰了。”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若真要指认是沈妤杀害的魏玉昙,从时间上就对不上啊。
魏夫人脸色忽青忽白,厉声道:“说不准是她提前很长时间杀了昙儿,如今过来,就是看热闹的。她笃定了有人为她作证,不会牵扯到她身上。”
众人一听,这不是胡搅蛮缠是什么?但现在魏夫人已经失去理智,无人敢开口替沈妤说话。
这时,严卉颐和沈?匆匆赶到,来到了沈妤面前,刚要开口替沈妤辩驳,沈妤安抚般对她们摇摇头,表示无碍。
沈妤面色平静,上前一步道:“魏夫人,我念你失去女儿,悲伤过度,对于你随意污蔑我行为不与你计较,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胡言乱语,毁我清誉。”
魏夫人一噎,气急败坏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沈妤嗤笑:“这话真是可笑。你没有证据,就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反倒要求被污蔑的人找出证据自证清白,这是什么道理?在场的都是出身名门,想必懂得律法,什么时候慕容国的律法变得这般随便了?”
“你??”
沈妤接着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过自然不会承认,也不会任由你污蔑我。我的确是来到这里不久,一个时辰前在竹林那边的凉亭,竹林离这里很近,走到这里连一刻都用不到。根据太医所言,魏姑娘至少**一个半时辰,试问我如何杀她?至于你说的我早早地杀了她又折返,更是可笑。我若要杀她,用得着在这里,闹得人尽皆知吗,魏夫人别以为所有人和你一样是蠢货!”
被一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蠢货,魏夫人当即就要翻脸。苏叶忍无可忍,满面寒霜道:“魏夫人,注意你的身份。”
魏夫人身体一僵,感觉所有人都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她已经被夺去了诰命,成了白身,而且就是因为得罪了沈妤被夺去的诰命。
“怎么,魏夫人还不相信?”
魏夫人嘴唇紧紧抿着,显然就是要将**魏玉昙的罪名扣在沈妤头上。
“我可以证明长宁郡主之前没有来过这里。”在众人的注视下,寿宁公主越众而出,径直走过来。
魏夫人瞪大了眼睛:“襄王妃?”
襄王可是平王的人,寿宁公主怎么替沈妤说话?
寿宁公主道:“因为我有重要的事要私下和长宁郡主说,便追着她去了竹林的凉亭,一个时辰后才离开。此地人烟罕至,无人作证,但是从容老夫人的去往竹林的方向,一路上却有很多人看见,这一点很容易就能打听得到。那一个时辰,我一直和长宁郡主在一起叙话,甚至长宁姐姐比我离开的还晚一些,她怎么可能杀害魏姑娘?我知道魏夫人爱女心切,但请不要随意诬陷别人。”
魏夫人张张嘴:“王妃,你……”
寿宁公主皱眉:“或者说,到了现在,魏夫人还要说我作伪证,故意偏袒长宁郡主?若果真如此,魏夫人着实是过分了。”
魏夫人身体一晃:“我自然不敢。”
她信不信不要紧,重要的是,在场的人信了就好。谁也不是傻子,都看得出来魏夫人是无理取闹,沈妤完全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虽然众人不懂襄王妃为何要帮沈妤作证,但襄王和平王会明白,寿宁公主在取得沈妤的“信任”。
魏夫人泪流满面:“那凶手到底是谁,我的女儿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有人提议:“为今之计,只能报官了。”
叶氏皱了皱眉,和**案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她不能反对,只能默认。
她不由看了沈妤一眼,暗自腹诽,凶手不是沈妤,太遗憾了……
看到沈妤,她自然想到了容渝,左右看看,却是没有容渝的身影。
她不做他想,吩咐人将刑部尚书请来。
很快,人都散去了,沈妤随着人群走回去。在路过碧草青青的湖岸时,不着痕迹的给苏叶使了个眼色,苏叶怔了怔,少倾也发现了什么,俯下身去,又快速站起来。
出了人命官司,宴会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众人向荣老夫人膝行,纷纷告辞。
马车上沈妤将苏叶捡的东西拿出来,沈?道:“这是什么?”
沈妤笑了笑:“这是轻纱,姐姐不认识吗?”
沈?观察了一会道:“这是流云纱?”
沈妤道:“是啊,这可是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魏玉昙那件衣服,就是流云纱所制。
面前一截白色轻纱上,绣着缠枝花,只这一点布料,却用了不下五种颜色的丝线,周围还有暗纹,而且针脚细密,绣工繁复。
看料子的边缘,很明显是被人硬生生撕开的,这应该是衣服上的一部分。
沈?摇摇头:“我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那个世家贵女会狠心杀害魏玉昙。阿妤,这截衣料的主人真的会是凶手吗?”
沈妤微笑道:“我相信是这样。”
沈?叹了口气:“参加寿宴,竟然也能闹出这种事。今天顺宁长公主和薛恬如也在,她却没有找你麻烦,着实让我惊讶。”
沈?不说,她差点忘了两人。沈妤笑道:“是啊,今天难得看她们安安静静,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沈?猜测道:“你说,魏玉昙的死虎不虎和薛恬如有关?”
沈妤摇首:“我不能确定。左右就那几个人,我让人去查一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
这样说着,她看着手上的衣料,若有所思。
魏玉昙**不是小事,很快就在京城传开了。
魏夫人哭哭啼啼的回到了魏国公府,找到了魏钧,向他哭诉,并且忽略事实真相,将罪名扣在沈妤头上,意图激起魏钧对沈妤的憎恶,好杀了沈妤为魏玉昙报仇。
魏钧当然不会仅听信魏夫人的一面之词,着人去容家打探了,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于魏夫人“谎报军情”很不满,但念及女儿不幸殒命,没有责骂魏夫人。
他自然也是愤怒伤心的,但男子不比女子,一个枉死的女儿还不足以让他豁出去找沈家麻烦。魏夫人觉得魏钧冷漠无情,把魏钧也恨上了。
后来她就像疯了一般,整天大喊大叫,哀声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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