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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黑色飞鸦0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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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已大亮,照进来的白光格外刺眼。她起身拉上窗帘,坐在地上背靠沙发边,点着一根烟,吸了两口,保持着此时的姿势静止不动,只有慢慢灼烧的烟头,证明着时间在流逝。她愣愣地坐了好久,这才觉得嗓子很干,茶几上的水杯已经空了,水渍在杯身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她起身倒了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墙上挂着表,两点三刻,这一觉睡得够久。

秋原彻底清醒过来,已经四点过半了,动身收整了乱糟糟的房间,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洗衣机看样子用得有些年月,声音轰隆隆地很响,说不准下一秒就罢工不干了。

洗了澡出来,头发还在滴水,吊带上衣被浸湿了大半,她简单擦了擦,随手把半干的毛巾丢在沙发上,去捞洗好的衣服。太阳已日落西山,她趴在护栏上盯着太阳出神,微风轻轻扫过她周身,温柔得不可思议,撩动着悬挂的衣服。

她贪婪地呼吸着,想把纯净的空气都吸进肚子里,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就像是胜者对世人无情的嘲讽。那一刻她沉醉于风中,沉醉于落日余晖中,也只有那片刻光景,令她感觉自己真真切切地活着,是一个完整正常的人,顶天立地地活在人世间。

胃里一阵绞痛,发出抗议似的,她这才想起了吃饭这事。回到屋里,从一堆杂货中翻出不知多久前屯的方便面,提了下水壶凉白开也所剩无几。烧上热水,水还没开突然断了电,她深吸一口气倒了满满一碗水。

方便面更像是被水泡发了,吃到最后令人犯恶,她还是逼着自己吃完了。

六点过五分,起身出门,她扫了一眼门口墙上的挂历,一个月后的一天被标注有巨大的红叉,她回头环顾了一圈屋子,这才开了门。大概面没有泡开的缘故,肚子很不舒服。

等到六点半,她就能到橘子酒吧,在休息室换上工作服,开始一天的工作。这基本上是她每天的生活节奏,昼伏夜出。

“哟,今儿披头散发的?不能因为你是女生就这么不注意形象啊?”一进门,冯麦就迎面来了这么一句。

秋原看了他一眼,洗过的头发还没有干透,抬手用手腕上的黑皮筋绑上了头发。

冯麦坐在高凳上依依不饶,“你就这么拾掇自己?哪像个女孩子呀?你看看大街上的女孩谁跟你一样。”

吧台内的一高大壮实的男人正细致地擦着酒杯,不留痕迹地打断他的话,张口温和道,“过来添几瓶酒。”

秋原冲那人浅笑一下以示感谢,溜进了休息室。

“南哥你怎么,这出去一趟刚回来,怎么就向着她了?还是不是我哥了?”冯麦摆弄着手里的吉他,是不是撩拨几下,发出断断续续的低鸣声。

“秋原都来这么长时间了,你还这么孩子气。”耿山南仔细地擦着玻璃杯,像是在保养一件价格不菲的珍品。

冯麦细长的手指突然划过整个音弦,发出一声刺响,手掌按在弦上,声音嘎然而止,“南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康哥当初可是明令禁止再招女生来酒吧的!”

耿山南放下一件完成品,叠好手里的毛巾,“秋原也是静山同意留下的。”

冯麦一下子泄了气,“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干嘛非得找个女生,真不知道康哥怎么想的。”

耿山南不经意间笑了,低头之间又把那抹笑意隐去,慢条斯理地说道:“静山的决定,自有他的道理。”

秋原悄悄把休息室的门闭紧,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确认外面没有人。洗完头没有擦,直到现在头发还有些潮,她先换好了衣服,抽下皮筋,让头发散落肩头。她望着穿衣镜里的自己,她很少照镜子,只觉得镜子里的人陌生。

这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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