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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改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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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垂容醒来时,已是三日后。

她只觉头痛欲裂,挣扎着爬起来,正巧绿珠端着热水从屋外走进来。

“姑娘,你可算醒了。”绿珠放下手中的东西,一个箭步赶到床边。

“我睡了多久?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丫鬟呢?”柳垂容扫了一圈四周,屋内唯有绿珠的身影,院外也寂静无声。

绿珠未作声,拿起桌上的药碗,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喂给柳垂容。

她不回答,柳垂容便明白,怕是自己的婚约出了变故。

毕竟自己差点失了名节,像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最是看重女子名声。

树倒猢狲散,各自奔前程,溜的溜。

“你直说吧,到底出了何事,我能承受得住。”柳垂容轻叹了一口气。

绿珠这才原原本本将大夫的话告知了自家姑娘,紧接着又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公主昨日来过,说是亲事不变,只是原本是要嫁给沈家大郎的,如今换成了沈家二郎,不过是做妾。”

柳垂容这才明白为何绿珠刚才一直沉默不语,温凉的药入口,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这药苦还是心里苦。

“母亲怎么说,同意了?”柳垂容盯着床梁上雕刻的一对大雁,眼神里满是幽怨。

只怕李氏早就放弃了自己这枚棋子,听到国公府还愿意要自己,哪管什么正妻还是妾室,只怕都要欢欢喜喜地将自己送过去。

“夫人同意了,还说……”绿珠喂药的手停住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说什么?”

“说是待姑娘醒过来,便请人算个好日子,早早嫁进国公府,免得夜长梦多。”

“好一个夜长梦多。”柳垂容倚靠在床,冷笑一声。

外面的雨下个不停,柳垂容觉得有些冷,裹紧了身上的棉被。

绿珠听见雨声,发现屋子里窗户还没关,连忙起身去关,嘴里嘟囔着:“今年冬日怎如此多雨,往年可没这般天气。”

云落院里的李氏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柳垂容已经醒了。

“知道了。”李氏只是淡淡回了一声,便抬手让人退下。

李氏喝了一口手中的热茶,只得感叹容丫头命不好,怪不了谁,这一切都是命。虽是国公府的妾,但她身子落下病根,这辈子都无法有子嗣了,好在国公府不嫌弃还愿意娶回去,这已经很给侯府脸面了。

此时沈敬之还不知,自己母亲替自己订下了一个侧室,而他还待在寒衙司,已有两日未离开,也未曾合眼。

前日酉时,吏部左侍郎夫人前来报案,说是左侍郎被人毒害在自家院子里。大理寺见是京中官员的命案,不敢马虎,连忙将案卷递到了寒衙司。

墨燃好不容易打听清楚了,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寒衙司,翻身下马,拿着手中的验尸报告冲进了沈敬之办公的地方。

墨燃敲了敲门,得到应允后,轻轻推门而入。

“大人,仵作已经验明是死于一种名为断草枯的毒药,此毒药在京中甚是罕见。而且,据仵作判断,左侍郎死亡时间约在前日凌晨。”墨燃将手中的验尸单递过去,目光扫到案桌旁放着一块女子的手帕,心中不禁疑惑,自家大人何时有了相好?

沈敬之未留意到墨燃的目光,揉了揉泛着红血丝的双眸,这才打开验尸单。

盯着验尸单许久,沈敬之轻蹙眉头,“记得前几日,吏部说不慎遗失了两卷巡查纪要,你可还记得是哪两卷?”

墨燃思索片刻,回答道:“好像是驻北军送来的北关的巡查纪要,去年的,九十月份的两卷。大人,您觉得这二者之间会有联系吗?”

沈敬之微微点头,“左侍郎在这个节骨眼上被害,又恰好遗失了重要的巡查纪要,此事太过巧合,其中必有蹊跷。走,随我去左侍郎府邸探查一番。”

二人带着一队人马来到左侍郎的府邸。刚进院门,墨燃便觉得这府邸的布局透着一股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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