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保护(1 / 2)
时局迭荡,?州的集市也比往日清简了不少,往来商客脚步混杂,偶然一辆囚车锒铛经过,更是平添了几丝紧张的气氛。
“最近可真乱哪。”茶楼小二探过窗户,见一粗壮黑黝的男子受了刑拘,不由慨叹,“又有落草的流民被曹将军抓去杀头了。”
如今侵地之风盛行,不少百姓皆失了土地成了流民,不做佃农便要沦为匪寇,被曹坤将军逮到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再这么逼下去,迟早要反!”一茶客将瓷杯掷于桌案,不客气道。
店小二只听着笑笑罢了,见竹帘被掀起,又立即去迎起了客人。
先入内的是一位黑衣少年,面容冷白,眼寒如星,同这身玄黑的颜色般,一看便令人望而却步,莫名有种压迫之感。
紧跟着进来的,则是位头戴帷帽、身着素袍之人,虽瞧不清面容,但身量偏小,走路亦有微瘸,一身淡月清风的气质,显然就比前一位好亲近得多。
店小二热情好客,正准备要去扶这位落座,再顺势向两人引荐起茶点,谁知手还没碰到衣料,那黑衣少年便冷然侧目,盯了他一眼。
仿佛是在警示他此行逾越了,竟敢当着面,去碰不该碰的人。
胆子大得可以。
店小二干笑着愣在原地,被盯得直发毛,心底讪讪。
这……怎么搞得像是他碰了这人的小娘子一样?
他不确信地再看了眼那遮了面目、举止有礼的素袍公子,实在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快招呼他们落座,热情地报起了自家茶点。
梁肃只要了壶热茶,几许糕点和一把干草。小二料得他们是行路途中歇脚的远客,也不怠慢,应了声好嘞,即刻就去备下了。
茶楼里本便是闲论纷纭之地,方才谈及造反,角落里又有不少人私议起来。
“听说了么,陛下才几日不曾上朝,皖南的晋王就起兵谋反了。”
“这打过来可还了得,皇城还有人守么?”有好事者不禁关心起局势来,“这要是赌错了未来的天子,可就是一念生死啊。”
坐于不远处的梁肃置若惘闻,仿佛说的这些与他无关,甚至,他反还有些期待皇宫被搅得乌烟瘴气的模样。
恰巧小二将烧好的热茶送了上来,少年随手先沏下一杯,推向了对面的女孩,“半日未沾水了,来一口?”
这几日,宋知斐与梁肃相处下来,说不上特别好,但也没有特别差。
虽说他不与人亲近,只视她如货物,送她回家就像运镖一样无甚感情,但偶尔他心情好了,倒还是会帮她买个早点,或者顺手拉她上马。
是以,宋知斐见他主动帮着倒茶,也只牵起一丝笑,言谢接过,并未有什么意外。
梁肃的确比她想得还要心思缜密。
早前她还挂心他的乌鬃骓丢在张士玄的府上,可转眼这人的马便已在客栈等着他了,甚至念及张士玄看到了她的脸,他还执意在半路给她套了个帷帽。
宋知斐垂眸,正欲托起茶盏,附近忽然又提起一个人??
“哎,豫州的袁氏你们知道么?”
“这谁不知道?”谈及绯色轶事,有人立即乐起来,“那袁氏的大公子袁肆当年多放荡轻狂,在宫宴上连皇后的侄女都敢轻薄,不就被他老子打去了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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