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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两位都年少有为,办事的时候也不相互推辞,不如就趁着今日这个机会,一笑泯恩仇。”岑愈说着抬手,“锦衣卫跟禁军也要相互照应,往后继续一起办事的机会多着呢。侯爷,怎么样,成不成?”
萧驰野懒散地看沈泽川一眼,那目光说不清,只道:“我哪有不成?镇抚大人给个笑脸,我还有什么不能成的?这次也要好好谢谢大人。”
“我见侯爷呢,哪次不是笑脸相迎?”沈泽川摸着酒杯,“过去的事情早忘了,这不是一直没机会么。”
韩丞是跟萧驰野喝的最多的人,见状又重新捏起了筷子,边拣着菜边说:“那就喝一杯吧,侯爷,赏个脸!”
余小再一直没坐,立即给他们两个满上酒。萧驰野端了杯,也没起身,说:“那就碰一个。”
按品阶,萧驰野也确实不应该起身。沈泽川站起来,抬杯时露出了腕骨。
萧驰野忽然说:“既然是平宿怨的酒,自然不能这么寻常地就喝了。镇抚,走个交杯酒吧?”
韩丞立即笑了,指了指萧驰野,又摇头叹道:“侯爷,这也忒不地道了,为难兰舟干什么?”
“这是为难么?”萧驰野说,“我爱重他还来不及,这不是为表决心吗?”
岑愈知道萧驰野的脾气,以为他是惦记着中博的仇,有意要为难沈泽川,正准备开口劝阻,那边沈泽川已经笑了。
“行,”沈泽川说,“听侯爷的。”
沈泽川端了杯,俯身过来,萧驰野能瞧见他那隐约的锁骨。两个人手臂相交,沈泽川饮酒时喉结滑动,萧驰野的目光仿佛也咕嘟一声,随着酒水一道滑去了那衣袍里边。
萧驰野饮得很慢,酒含在口里,眼眸一刻也没离开沈泽川。他的手臂错勾着沈泽川的时候,沈泽川能够清晰地感受出他的结实。
萧驰野饮完的那一刻似是笑了一声,但谁也没听见,只有沈泽川垂眸瞧他。他眼神赤裸,里面写满了危险又蓬勃的欲望。
沈泽川脱出手臂,坐了回去,背上渗了点汗。萧驰野好像没什么变化,在椅子上搭回手臂,侧头听人谈事。
岑愈说:“春耕之后,又是春闱,今年太学也要新招学生,我看户部又该头疼了。”
孔湫哼笑,说:“魏怀古疼什么?他就是钱掌柜!合该他算,这些事本来早该安排得当,等到现在就已经算是失职了。”
“他是钱掌柜,你是活阎王!”韩丞搁了筷,酒饱饭足,说,“中博眼下乱成那个样子,上交刑部的案子多如牛毛,再不派人去管管,不成吧。”
“我看阁老就是在思忖着放谁过去,”岑愈感叹,“兰舟若是正经入朝,兴许这次也有机会。”
沈泽川不知是热,还是喝酒上脸,面上有些绯色,他说:“我不成,我资历哪够外放?压不住事儿。”
“多历练历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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