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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湿的。萧驰野把他压到氍毹上,要吻他。沈泽川仰着颈太累了,偷懒探出舌尖。
萧驰野含住了,就这样压着沈泽川。
这室内的氍毹跟家里的不同,没有那么柔软,像细密的小刷子。沈泽川的宽袍早湿透了,被萧驰野扯开,前身全贴在氍毹上,蹭得受不了
“不行,”沈泽川在啜泣里吃力地求助,“萧二,不行。”
萧驰野压着他,把那软舌含回来,让他只能哭。
沈泽川哪能抵得住这样的侵袭,前方蹭得他腰软腿麻,后边又那么凶。他在淆乱的呼吸间被萧驰野吃了个透,话都说不清。他面色潮红,被弄得狼狈,含含糊糊地念着:“翻,翻过,去策安!”
“嘘,”萧驰野伸出双臂,压住沈泽川滑动的手,整个胸膛都压着他,让他全部陷在氍毹细密的皮毛里,“我妻要回来了。”
怎么还记着这茬!
沈泽川半埋着面颊,小声哭道:“你,你这个,嗯。”
萧驰野拿鼻尖抵着沈泽川的湿鬓,呼吸都贴在他耳边。屋内的烛火早熄灭了,窗纸透着外边的雪光,被积雪压低的枝丫横出来。氍毹被沈泽川蹭湿了,他也快被氍毹蹭湿了。
萧驰野差不多了,他攥着沈泽川的手,咬着沈泽川。隐晦、昏暗、潮湿还有猛烈,萧驰野总是能让沈泽川哭。
“我,”沈泽川报复般的含泪说,“我要告,告诉你妻!你,你……”
“嗯,”萧驰野闷笑,“你告诉他,你见我就兴奋。”
沈泽川撑不住,萧驰野撞得这么狠,让他颤抖。他指尖揪着氍毹,已经临近了。
窗外枝头的积雪扑簌簌地掉,夜鸦几声鸣。
沈泽川被捏着面颊,挨着吻,泄得彻底。
* * *
后几日都是晴日,随着三月的逼近,中博也有了春来的气息。端州的雪化了些许,骨津和邬子余把道都清出来了,该修的官沟趁早报上去。
因为沈泽川暂时回不了茨州,姚温玉只能到端州来。他行动不便,路上的车马就走得慢,孔岭和余小再在敦州等着他,随后三人一起到达端州。
费盛在外边迎接,把先生们送进去,又跟着乔天涯去清点带来的物资。他到了跟前,看见霍凌云,便对乔天涯说:“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挂了腰牌就是正规受编的锦衣卫,”乔天涯几步跳上马车,“我不该带他来吗?”
霍凌云觉察到目光,转头跟他们俩挨个对视。
“搁在跟前危险,”费盛转开目光,“端州又不比茨州,出了岔子谁能担?”
“我担,”乔天涯蹲下身,把烟枪摸出了,在擦火的空隙看费盛一眼,“你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在主子跟前耍心思。”
费盛不大乐意,说:“自从他进来,我可半点事儿都没找过,你搞这么冲何必呢?”
“生什么气啊,”乔天涯呵了口烟,“我是实话实说。你把他冷置在边上不用,是等着主子亲自用吗?到了那会儿,他可就不归你管了。”
沈泽川留下霍凌云,没杀他,就是要用。现在人放在费盛跟前,费盛如果一直这么让他闲着,等到沈泽川不耐烦了,就像乔天涯说的,那就不归费盛管了。
费盛又看了眼霍凌云。
“你是正儿八经从阒都出来的,”乔天涯说,“他是半路出家,跟主子的情分不一样,跟锦衣卫的情分也不一样,你怕个鸟?光凭你费老十这张嘴,也能压他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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