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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壹零陆紫危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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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显然令那文玉郎很是受用,他自矜地挺直腰背,又将那扇子展开,炫耀似地扇了扇:“为了娘子,我心甘情愿。”

赤娆眉目含情,与他十指相扣,身子还一半靠在高个相公怀里:“玉郎与霖哥哥都对娆儿情深意重。”

萧允墨看着三人的腻歪劲儿脸都变了色,如坐针毡地说:“现在怎么办?可没时间蹉跎在花前月下了。”

萧敬虞倒是稳若泰山,毫不避讳地望着那夫妇三人,目光带着赞许。

祁襄神秘一笑,心思全然回到了正事之上:“我还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这负责达城西南门守卫的,正是张卯手下的兵。”

一行人商定了接下来的对策,便相继离开了棺材铺。祁襄紧锣密鼓地筹备起“太妃娘娘”的丧仪,两日后,在大羽王的灵境宫大殿之外,漫天冥币飘散,白幡随风翩飞,哀乐的鼓点中,祁襄法袍加身,舞着引魂幡,呜呜咽咽唱诵经文。

随着“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向太妃梓宫叩首完毕,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由中街出发,向郊外的“陵寝”行进。

陵寝设在秀萼山南麓,与赤娆带他们下山的地点恰好位于达城两端,自张匪进城之时便强征苦力开始修建此陵,如今总算赶工完成了其母亲的地宫,只待今日入土。

于陵前进举行了繁琐的仪式后,太妃娘娘的棺椁被抬入地宫,大丧最后一项仪程,是作为嫡长孙的张莽于地宫入口恸念祭文,是为“辞灵”,辞灵后,石门将会关闭,丧礼后还会在外砌上坚固的金刚墙。

张莽神情憨厚,从祁襄手中捧走祭文卷轴,立到石门正中,轻展卷轴,高声诵读起来。他读得极慢,仿佛每一字都需细心斟酌才可辨认,读到某些词句时,显然错了断句,语意不通。即便如此,在场却无一人敢表露哪怕一丝鄙夷,皆低头垂目、面色凝重,佯装是被这祭文字句间流露的悲恸之情感染。

忽然间,头顶传来一声异响,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隆隆的轰鸣随之而来,只见张莽头顶的地宫天顶坍塌成无数块巨石,眨眼间,一切又归于沉寂,张莽的身影被石块吞没,他那僵硬死板的念诵声也戛然而止。

事发一瞬间,“二殿下”挺身而出,一个箭步上前将自己的父亲护在了身后。此时,张治诚望着眼前的废墟,悲痛地直呼了两声“莽儿”,却被张卯与其他属下极力劝说着沿隧道返回地面。

回到地面之上,张治诚已然从悲痛中寻回了几分理智,他面带杀气,对左右厉声喝道:“负责修建地宫的工匠、苦役,全都给我抓起来细细拷问,究竟为何会出这样的事!”

他的目光又扫到祁襄,怒火似要冒出眼眶,将她吞噬一般:“你不是说,今日乃大吉之日么!”

祁襄不慌不忙,轻轻一揖道:“回王爷,今日确实是大吉之日,只是发生此等不幸之事……恐怕是……恐怕是因为……”

“因为什么!”

祁襄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腔调来,支支吾吾道:“小人……小人不敢说……”

“有什么你直说便是!”

“回王爷……大公子之所以遭此不测,恐怕是……是太妃娘娘泉下有知……有意……有意带大公子……下去作伴的。”

“一派胡言!”

祁襄慌忙跪下,高呼道:“大羽王明鉴!小人句句属实!这几日为太妃娘娘守灵,小人已然时时感到先人魂魄不安,方才事出之时,紧急卜了一卦,乃是神龙出海的卦象,神龙自浅滩脱困而出,乃是上上吉之兆,若是王爷不信,且看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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