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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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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没……”

他身上冷飕飕的,也不知道是汗,还是冷水。

“本公是走错门了。对,对!是、是走错门了,本公是要去晋王府,商量过几天的迎亲。本公今日高兴,喝多了一些,就、就走错门了。”

“没错,就是这样。”

“叨扰了县主休息,县主莫要怪罪,本公明日定奉上一份重礼赔罪。”

承恩公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讨好地笑:“县主请回吧。”

殷惜颜站了一会儿,直视着番子后头的晋王。

周围的几个官员也赶紧道:“县主,我们只是听到外头有些闹腾出来瞧瞧的,绝没有打扰县主的意思。”

他们的心里把承恩公骂了一百遍都不止。

殷惜颜笑了笑:“国公爷下回别再醉酒走错门了。”

“不会不会!”

他以后连酒都不会喝。

殷惜颜走了回去,跨过门槛时,她轻轻呼了一口气。

方才她在见到晋王的时候,差点失态。

她往仪门的方向走去,夜晚的冷风抚面,也抚平着她焦躁的心绪。

顾大姑娘前几天来过一趟,说起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还说:此卦为泽风大卦。意思是舟重则覆。

殷惜颜欣然应了。

除非自己今后一辈子都躲在这四方天下见不得人,不然,迟早她是伎子的事会人尽皆知,与其躲着,不如借机大大方方的露脸,走到人前。

殷惜颜慢慢念着“舟重则覆”四个字,放开了攥紧成拳的手,告诉自己:

不要着急。

琉璃灯的烛光摇晃,殷惜颜踏在青石砖小道上,越走越远。

大门在她身后关上,乌伤从阴影下走出来,打了个手势,番子们如潮水一样退了下去,整齐划一,就跟他们出现时一样的悄无声息。

“亲家。”晋王满脸含笑地过来,向他伸出手。

承恩公一把甩开了他,眼中的怨气藏都藏不住。

晋王也不在意,笑得亲和:“已经没事了,亲家回去后好生歇着,过几日是大喜的日子,可别耽搁了黄道吉日。”

承恩公:“……”

他怒目相视,很想一巴掌打过去,但他终究还是要脸的,甩了甩衣袖上的水,在长随的搀扶下,爬上了

马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东厂一走,其他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跟捡回条命似的,齐齐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在各自府门前,面面相觑,僵硬而干巴地打着招呼。

没有人能想到,福安县主真是伎子归娘子。

她甚至没有任何遮掩的承认了。

更没有人能想到,为福安县主撑腰的竟然会是东厂。

莫非……

归娘子是东厂的人?!

能挤过独木桥,在朝堂上走到三四品的,不会有太蠢,往往思虑过甚,遇事总会百般揣摩猜测。

乌伤说,福安县主因功得封。

东厂是皇帝手中的刀,向来在暗中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所以,归娘子其实是东厂埋下的细作?!

还立了大功!

“完了。”

太仆寺少卿喃喃自语,他拼命去想,当初在归娘子面前,自己有没有说错过话。

要是一时失言,让东厂抓住把柄,岂不是要完!

所有的好奇心在这一刻彻底没了,他忙不迭地跑回了府,直奔书房,花了整整一晚上,把自己可能见到过归娘子的日期和地点全部都写了下来,不停地复盘当时说过些什么。

自打寒窗苦读考中进士后,他几十年没这么认真过了。

一晚上,蜡烛烧了一根又一根。

几户人家全都彻夜未眠。

有的时候实在想不起来,又找了个借口去跟和一起喝酒的人打听,一来二去,不过一两天,满朝堂都知道了。

于是,朝堂上刮起了一股“苦读风”,熬了一夜又一夜。

谁也没有心思再对这位新册封的县主指手划脚,生怕一不小心,就跟承恩公似的,要去东厂诏狱冷静冷静。

听说承恩公回来后吓病了一场,形如槁木。

有关系好的,上了门安慰道:“国公爷,你要往好的方向想,好歹府里马上要办喜事了,也可冲冲霉运。”

承恩公哭得更伤心了。

“……别说你见着东厂怕,太孙如今也得仰赖着东厂。你没见这两日,顾大姑娘带着福安县主又是跑马踏秋,又是看戏听曲,今日听说还领了她进宫,给淑妃娘娘请安。”

“进、进宫?”

承恩公仰头看去,原本白白胖胖的脸蛋莫名的消瘦了不少。

谢应忱莫名其妙的册封了一个县主,太后和皇后都没有宣召她进宫,就是在故意晾着她,名不正言不顺。

“顾大

姑娘是亲自在为福安县主铺路。”

的确。

不管进宫见的是谁总得进宫一趟走走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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