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潮湿(1 / 2)
程嘉遥还贼喊捉贼,扒开江稚尔的手,扭头委屈可怜朝程京蔚哭诉:“二叔,您看她被你惯的,现在都敢吼我。”
程京蔚视线扫过来,带着淡淡调侃意味。
一被他视线触及,江稚尔就愈发无地自容如火中烧。
好在程京蔚没说什么,拍拍江稚尔脑袋:“上车。”
小姑娘连忙上车。
程嘉遥紧跟其后也想上车,程京蔚一手挡人,另一只手反手关门。
“别欺负人,小姑娘脸皮薄。”程京蔚说。
程嘉遥睁大眼:“二叔,您刚可看见了是谁吼的谁,不能这么偏心!”
男人漫不经心:“我长你这么多岁,不至于这都看不出来。”
“我那是怕她被骗,二叔,你知道吗,尔尔她现在还搞暗恋呢,这要是喜欢上个不错的就算了,要是喜欢上个渣男怎么办?”
程嘉遥莫名其妙操心起来,“怎么说她现在也算是我妹吧,我肯定得打探清楚。”
程京蔚夹烟的手微顿。
他从前倒没在意过这些。
退一步讲,即便是遇到些坎坷,他也可以提供给江稚尔永远从头再来的底气。
但深究其中,只不过是觉得江稚尔这般似乎还懵懂未开的小孩儿并不会真的喜欢上谁,听司机说,他出差这些天,她天天都去物理老师那补习。
烟头燃起的火星悄无声息烧到尾端,灼烧到指尖。
当下的程京蔚只是漫不经心掐灭了烟,并不知道自己触及了小孩怎样赤诚的真心。
程京蔚淡声说:“行了,她不肯说,你也别刨根究底。”
程嘉遥到底还是服他管教的,撇撇嘴算应下了。
“还有。”顿了顿,程京蔚又道,“若真是什么太不靠谱的,你跟我说一声。”
程嘉遥拍拍胸口表示包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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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隔音太好,江稚尔并没有听清二人说了什么,只看到程嘉遥走后,终于松了口气。
程京蔚也坐上车。
“二叔,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刚下飞机不久。”司机从人满为患的校门口往外行驶,程京蔚问,“期末考结束了?”
“嗯。”
“考得怎么样?”
江稚尔轻声:“应该挺好的,那位物理老师教我很多。”
程京蔚勾唇,揉揉小姑娘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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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集团愈发忙,江稚尔常常一天都见不着程京蔚一面,邵絮又同父母出去旅游了,她一人闲在家里无事,效率极高地早早完成寒假作业。
自从程京蔚教过她物理后,江稚尔对物理的兴趣直线上升,假期还约着那位老师空闲时间去上了两堂课。
年关将近。
南锡市内年味也愈发浓厚,到处都张灯结彩、红火一片。
腊月二五,程京蔚终于处理完集团琐事,傍晚归家。
楚姨早早烧了一桌菜。
程京蔚启了瓶红酒,少见地在江稚尔面前喝酒。
男人修长骨感的手指轻捻酒杯,精致的水晶杯脚将那双手也衬得更为好看,优雅而慵懒,慢条斯理,红酒都成琼浆玉液。
江稚尔看出神,视线从男人嘴唇移动至那猩红的酒液,鬼使神差出口:“我可以喝一口吗?”
就像之前那杯苦咖啡。
我也想试一试。
程京蔚稍钝,侧眸看她,还觉得自己听错:“什么?”
江稚尔手指了指他杯子,重复:“我可以喝一口吗?”
“为什么想喝?”男人这么问了句。
江稚尔虽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道:“我想试试自己是不是能喝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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