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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好人”这个词,就好比吃了一颗表面完好,实际上已经腐烂的果子,吐不掉又咽不下,可把他恶心得不轻。

谢光紧咬牙关,攥紧蠢蠢欲动的手指,不让自己一拳砸上去。

只恨杜青棠此人阴险狡诈,昨日害他狠狠摔个跟头,在找到合适的机会之前,不宜再与其发生冲突。

谢光愤而离去,傅文忍俊不禁:“谢同窗怕是气坏了。”

从开课第一天到现在,谢光看似咄咄逼人,处处占上风,实则从未赢过,还丢尽了脸面。

傅文算是看明白了,谢光这个人是典型的外强中干,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

就像她以前的同窗,她越是忍气吞声,他们就越发变本加厉地欺负她。

可在村塾先生面前,那些人比谁都要乖觉,说话轻声细语,唯恐声音大了惹来先生训斥。

傅文想,如果她当初能像杜青棠这样,态度强硬一点,懂得变通一点,是不是就不用遭受那么长时间的欺凌和戏弄。

“人总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杜青棠拿起砚台,仔细端详,“还是一块歙(she,四声)砚。”

傅文道:“若不赔你一块好砚,又如何能堵住悠悠之口?”

余光中,丁班的学生向她们这边翘首以望,显然是好奇谢光赔了杜青棠什么样儿的砚台。

杜青棠不予理会,把砚台放进书袋,打算回去开砚之后再用。

不多时,孙教谕来了。

“昨日考校了诸位背诵和默写,总体还不错,今天继续上课。”孙教谕翻开书本,“上次我们讲到《中庸》的第十七章,今天讲第十八章。”

“韩坚,你来读一下第十八章。”

名为韩坚的学生起身,捧书朗读:“子曰:‘无忧者,其惟文王乎......’”

杜青棠蹭傅文的砚台,一边认真听讲,一边在笔记本上做记录。

笔记本是她自制的,五十张宣纸用针线缝在一起,翻页的时候小心一点,可以保存很久。

孙教谕在上面讲课,过程中不乏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凡是杜青棠觉得有用的东西,一律记录下来,等一节课结束,竟记了满满一页。

伴随着放课的锣声,孙教谕布置课业,以《中庸》第十八章中的某一句写一篇四书文。

孙教谕离开之后,傅文身体倾斜过来,一脸好奇:“青棠,这是什么?”

杜青棠放下毛笔,轻揉手腕,写得太快有些酸胀:“笔记本,用于课堂记录。”

傅文双眼一亮:“我可以仿照它做一本吗?”

杜青棠颔首:“当然可以。”

傅文喜上眉梢:“多谢青棠,你真是个好人!”

杜青棠:“......”

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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