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回下聆不平才女生怜悯(2 / 2)
众人一听,不敢再逗留,挤挤挨挨地慢慢四散开去,只是人太多了,一时还未散尽。
张姓官差指了指被押着跪在地上的少年,向刘仁道:“这个小子我们已押了在这里,你且与我说清楚,今日究竟是为了什么闹起来。”
刘仁一看那少年,不由得大喜,叫道:“还好有大人拿住了他!咱们??”
张姓官差喝止他道:“老实讲来,不许说那些没有用的!我告诉你,圣上钦点的翰林院新掌院今儿到京,咱们一干兄弟早等在路上预备接迎,大人宽厚,不许我们封路迎候,谁知竟叫你们这起子废物渣滓堵在路上。若误了时辰,大人怪罪下来,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担着!”
秦雪听他这样说,忙回头看时,果见另一边还有一行车轿也被堵着不能前行,瞧方向也是从码头进城去的,车轿众多,阵势却比自己这一支大得多了。
翰林院的新掌院?
这不知是个什么等级的官儿呢?
那刘仁听见张姓官差这样说,也晓得轻重了,不敢再大呼小叫嬉皮笑脸,老老实实地禀道:“小的不敢欺瞒大人,今日实在是这个小子的不是。他自愿卖身葬父,咱们出钱又出力,帮他办妥了他老父安葬之事,要他兑现时,他倒跑了。依大人说,我们如何不追呢。”
张姓官差将手按在腰间刀柄上,见手下人已开始收拾刚才被碰倒的摊子和乱了一地的杂货,打量四周人群要全部散开恐怕还需得一会子,倒乐得断断这件公案。
他挥手叫手下人去再催办一回,自己则低头问那少年道:“哦,他说得可是真的?嗯,既是讲明了是卖身葬父,他们既发送了你的父亲,你如何不听人家的要求,又要反悔?反悔也罢了,不同人家讲清楚,又跑了作甚?”
那少年虽然被押着跪在地上,一双眼睛却骨碌碌地转着,时刻在寻着机会想要逃跑,此刻听见张姓官差问他,苍白的脸上升起一种愤怒的红晕,道:“小人虽然不成器,难道又是那不讲信义的人么!既说了要卖身,那就是卖身,他们便是叫我当牛做马,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没二话!可是大人不知道,他们是要我……是要我……”
他嗫嚅半日,往下的话竟是说不出口,撇过头去,又向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张姓官差不由得有些好奇,问刘仁道:“你们又是要他作甚么去?”
刘仁抓抓头,不敢隐瞒,低声道:“大人,也没有什么,咱们又不用他‘上刀山、下火海’,只是要他断了□□,进宫当太监去。”
此语一出,连张姓官差也忍不住吃惊道:“什么?”
他重又将刘仁上下打量一遍,皱眉道:“我竟不知你如今做起这样买卖来了。”
太监自古以来便专由宫廷所蓄,司内闱服侍之事,常在内宫行走,却没有混淆皇家血脉的风险,他们虽然身有残缺,却比寻常宫女有些力气,正可与宫女搭配使用。
出了那高高的宫禁红墙,只有各个王府里还可用一二太监,那些还大多是从皇子未出宫立府时就近身伺候的,后面便顺理成章的跟出宫服侍了。
至于寻常的勋贵家庭,哪怕再有权势,也不可能使用太监。
内监既然专供宫廷,其采选便十分严格,除了有掌仪司官专门负责,更有专有的太监牙行对接。
如今竟听这一个没品没级的市井泼皮首领说出他要送人去做太监,如何叫人不起疑?
刘仁忙道:“大人,小的怎么配应这样的差事,不过也是听吩咐罢了。有位大人赏了银子,叫咱们找一个十五岁上下的男孩子送进去,咱们不过是照办。”
张姓官差心下更是起疑,那些成年后犯错被罚入内廷的,照例只能在外围当差,又或是发送到宗祠使用;宫中正经选拔内侍,照理多是从幼童中选,一来心性未熟,可以从头教养;二来净身后恢复得也快些。
这里是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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