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红衣鬼乱碧波水,夜谈佛若赤地莲(2 / 2)
过了一会,温?还不松手,虞鸦无奈:“好了好了,以后是要做国君的人,怎么就被人一朵玉雕的花哄了去。”
温?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哼哼两声,嘀咕道:“这可不一样,这是渡郎送给我的,莫说是特意雕的佛若花,便是一块石头!我都高兴。”
虞鸦失笑:“好好好,今天时候不早了,公主回去记得喝药。”
温?嘿嘿笑,小声道:“知道了知道了,其实我早就好了。”
她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虞鸦望着温?消失的身影,许久,轻轻叹了一口气。转头对肩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黑鸦道:“我们也该走了,娇娇。”
黑鸦顿了顿,点头:“嘎??”
关于佛若国的记忆就此结束,昏暗的烛光下,虞鸦静坐着,她忍不住按了按脑袋,想不明白温?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突然想起城门上那朵隐藏的莲花,现在看来,那恐怕不是莲花,而是佛若。
虞鸦不期然想到守城将军介绍时说的,大余国。
如今在这片土地上建立的王朝,是大余国。
原来,早已物是人非了。
叹了一口气,虞鸦总结道:“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我与温?是许多年前的旧相识,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听完整段故事,东君表情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莫测,半晌,轻“唔”了一声,不知在思考什么。
忽然,床上似乎传来一阵异动。
温?睁开眼,下意识攥紧被褥,神色先是有些迷茫,随后,目光扫过室内二人,然后停留在床边坐着的虞鸦身上,喃喃道:“渡郎?”
烛光下,虞鸦神色安宁,在不远处望着她,露出一个缥缈的笑容,轻声道:
“温?,是我。”
问完之后,温?便陷入了沉默。
黎明前的黑暗更加晦涩深沉,窗外是看不到任何微光的沉黑,借着烛光,虞鸦抬眸望向温?脖子上挂着的一条红绳。
红绳颜色很深,红到发黑,看起来已经带了很久,绳子上编着一个小扣,以前似乎缀过什么东西。
虞鸦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温?,可以告诉我们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吗?”
温?低着头,听到这话,也没多大反应,盯着自己尖锐的红指甲沉默。
许久以后,
“你走了之后……
温?气恼于渡郎的不告而别,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温?逐渐向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而学习,时间被安排得一丝不剩。
渐渐地,她不再成天想着那个咒毒发作时惊鸿一瞥的玉面仙人,只是在闲暇时,已经养成习惯,总会有意无意抚向颈间玉石。
本来她能一直戴着它,戴着它成为国家的新王,戴着它在每一个清晨午后听朝臣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戴着它,等一个可能再也见不到的人。
可是,一切没有如同设想中发展。一场卑鄙的战火焚烧了一切,马蹄踏碎赤炎战旗,烽烟弥漫祥乐的佛若……
佛罗国是东部与中部交界的一个小国,国中人口不多但是资源富足,商业繁荣,国民富足。
国王幼女温?,天资聪慧,智勇过人,几乎是所有国人默认的下一届新王,如同佛罗国桂冠上最璀璨珍贵的明珠。
佛若国一百一十九年
温?那年刚好十九岁。
大余国国君派遣使者前来佛若国商讨两国共建商道,更兼欲修秦晋之好一事。
大余国兵力强盛,然境内资源匮乏,民风彪悍,佛若国若能与之交好,两国优势互补,于国于民都有利无害。
佛若国国君慎重考虑之下,最终虽然婉拒大余国君的联姻请求,但愿意与大余永结同盟,更是将精力着重放在共建商道一事上。
二国一时合作甚欢,商道很快修好,沿途设立补给站,两国驻兵保护商道不受侵扰。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商道通行没多久,一个普通的夜里。
大余国对佛若国发起了突袭。
原来大余国国君狼子野心,早已暗中筹谋已久,商道一说分明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商道沿途的守卫、将领尽被悄无声息地杀害替换,各个关口皆被大余国把持,佛若国收到的信息早已被替换。
况且那几日往返佛若国的商队中潜藏着大余国的精兵强将,另有轻骑暗中奔袭,联合安插在佛若国的内线摸清了城防,悄无声息在一个夜里包围佛若国王城。
一夜之间,王城血流成河。
天际破晓之时,宫门破开,佛若国国君、王后双双自戗于大殿,以身殉国。
王女力战不过,于禁军保护下潜逃。
然而,大余国国君下令封锁屠城,不仅将安插在佛若国的内线以及与其合作之人尽数杀害,还有无数佛若国民惨死屠刀之下。
王女温?逃亡中见此惨状,心中大恸。
父母相继自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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