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恋苦症(2 / 2)
在他们分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程幼也依赖香根草和乌木的香气缓解失眠,尝他尝过的苦涩,于她而言无异于是汪洋浮木,再后来,她彻底脱敏,对这种会让她咽喉处生出苦味的香气避而远之。
“他敢摸你,我砸他一家店算少的,还敢买人来教训我。”程幼也和许结年在冰店面对面坐着,她翻着通讯录,随机拨出一个号码,然后抬头问,“你说他叫陆悯?什么背景啊,几十万的表说给就给,家里开厂的?”
“等两天开学典礼你就知道了,伏北的捐款名单上,你能找到他家的族谱。”许结年拈着甜品匙,露出了一个神秘的表情。
程幼也面色犹疑,她从来都不怎么认识那群富家子弟,偶尔跟着她哥见过几个人,给她留下的印象都很不好。
这边电话刚好接通了,她熟稔地安排:“老三,下午找两个人出来,有人拿了我块表,跟我去要一下。”
程幼也对英雄救美的戏码向来兴致不高,她也没有什么英雄崇拜主义,但陆悯很与众不同,让她觉得新奇,如果她不是十几岁的年纪,就会明白这种感觉有多危险。
几天后的开学典礼,她果然见到了陆悯,之后三年,她没再逃过一次集体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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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天台被张丛山抓了个现行,程幼也安分了几天,她从来都不是那种记吃不记打的人,两三年过去,她对被陆悯拒绝的那种痛感也越来越迟钝了。
到了高三,陆悯剧组学校两边跑,他的名气越来越大,偶尔有外校的女生来校门口堵他,想和他交朋友。
少年校服下柳树抽条般的身体挺拔又好看,他低着头,听人表白时的表情也是冷淡的,冷淡地看着对面的女孩先是支支吾吾,然后满脸通红地逃跑。
掩在刘海阴影下的眼睛,似乎不会因任何爱意而产生动摇。
程幼也远远地看着,心想,胆子挺大的,她这么嚣张的人,都没堵过陆悯,毕竟他不高兴起来,可顾不得别人心情好不好,最后谁的心情都别想好。
体育馆三楼放体育器材的大平层被程幼也偷偷改成了台球厅,她打桌球的本事闻名遐迩,低年级的体育生早就对她有所耳闻,在体育馆碰了几面,后来都成了她的小弟,每天中晚饭雷打不动地和她拼桌,可她一看见陆悯就要把他们赶走,他们私底下开始喊陆悯姐夫。
程幼也喜欢陆悯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但陆悯的态度连暧昧都算不上,不过也正常,他对谁都这样。
九月底的雨季,空气湿冷,夏季的热化作细密的雨,流淌进水泥石板的缝隙之中。
新生军训暂停,体育馆成了避雨的场所,一阵吵嚷后程幼也才缓缓醒来,这个午觉睡过了头,天已经彻底黑了。
手机里有好几条钟煜发来的短信。
“张丛山来查晚自习了,你人呢?”
“他发现你不见了。”
“陆悯也不见了,他人呢?”
“陆悯和你在一起吗?他不接我电话。”
程幼也睡得昏昏沉沉的,头很重,看到陆悯不见了几个字才勉强清醒了一点。
她看向窗外,外面电闪雷鸣,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又密又响,堪比末日交响乐。
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看到高三教学楼的天台,每次陆悯从剧组回来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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