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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述年鬼使神差地答非所问。
“嗯?像什么。”
尤青仔细地将白色的药膏均匀地涂在伤口之上。
“像被蚊子叮,不疼。”
林述年尴尬地抿了下唇瓣,急忙力挽狂澜地欲盖弥彰。
尤青点了点头,顺手将用过的棉棒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她把涂抹的药膏和消毒的紫药水以及一包棉棒放在了他的桌面上。
“每天三次,别忘了涂。”
林述年点点头。
尤青坐回椅子,又拾起笔来,翻出错题本,将椅子向林述年的床边靠了靠,向他问起问题来。
将所有的问题解答完后,尤青茅塞顿开,大有所获。
她不得不承认,林述年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老师。
讲起题来极其不厌其烦、化繁为简,解释详尽,思路清晰。
“为什么突然想起学数学了。”
林述年站起身来,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我啊,不想一辈子待在车间,如果有机会,还是想提升自己,找一份更适合的工作。”
尤青随手将错题本收了起来,放进自己的布包。
林述年右眉微挑,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心中微微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迷惘。
每个人都有自己向往并且会为之努力的目标,他呢。
段措想要保家卫国,便一无往前地一头扎进部队。
尤青做了工人,却也会想要继续提升自己,对以后的人生有所规划。
难道,他这辈子就真的只能继承老林的厂子,被大家从小林厂长一直喊到林厂长、再到老林厂长吗?
他知道,自己已经比大部分人站得高。
可就算被别人耻笑贪心不足蛇吞象、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也想说。
这不是他林述年想要的生活。
他不想按父亲的想法按部就班的过日子。
凉茶滚过喉咙,正好缓解了他午睡将醒的燥气,暂且冲散了心下的重重烦恼。
“以后若是有不会的题,可以随时找你解答吗?林老师??”
尤青站起身来,笑眼盈盈望向他,柔软又真诚。
林述年被那刻意拉长的尾音听得心头一颤,不知怎么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心底刚泛出几丝痒意,情不自禁又自煞风景。
尤青她,在段措面前……
也会这样吗?
也会像现在这样,笑得像只调皮又捣蛋的娇蛮小猫吗?
也会像现在这样,做出一些超乎正常朋友范畴的越距行为吗?
如果喜欢段措,又对自己这样刻意靠近。
总不会……是在利用他?
他微漾的心瞬时降温。
上次下药不成,那点心思还在蠢蠢欲动?
就像上次张群说的那样,段措以后前途光明的很,家里可能瞧不上尤青这家庭成分。
所以她就断了那心思,转而又盯上了他?
“随你意。”
林述年放下水杯,不咸不淡地回应。
*
尤青的大姨妈造访了。
在原来世界的时候,她就有生理痛的毛病,没想到到了这里,这痛感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琴早上见她疼得厉害,便扯了院子里的月季花瓣,又装了点红糖嘱咐尤青去了厂里泡点开水喝。
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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