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1 / 2)
第十章
为首之人精干魁梧骑着高头大马,“吁”只见马蹄飞扬尘土漫天,那人高坐在马背上目下一瞥淡扫众人,隼利的鹰眼透着寒芒,看到张花时微微停顿,然后将目光停驻在薛?身上。
即便是垂眸,薛?依旧能感受到目光中凝实的杀意,如芒刺背。
只是一个照面,薛?便知道此人绝不像王志那么好对付。
一队人马皆着皂衣,那为首之人一抬手便化为两列,分别侍立在道路两。
这些捕快皆以他马首是瞻,看样子应是捕头,而一旁的张花更是满目含春、委屈不已。
之前这村里人不是叫她“张婶”“何远媳妇”的嘛?还说她当家的是个老实的庄家汉子,那这人是谁?
第三者?姘头?这么刺激吗!
难怪之前那张花嘴里亲热的称王捕快为“王家兄弟”,感情还真是关系匪浅啊。
“夹在中间,你很难做人吧?”薛?看向王志,心里暗戳戳地想。这么段刺激的感情,却不敢同旁人分享,不跟我知道你家爱豆有个娃,却不敢告诉要死要活的你差不了多少。
王志瞅着薛?那一脸“我理解你,我懂”的表情,心里跟吃了屎一样。
他心道:“这家伙抽得什么疯?莫不是又再给自己挖陷阱不成?”
王志望了望天,纳罕道:“莫不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
一声马蹄,只见那捕头扯着缰绳将马儿掉了个头,朝着后方奔去。
薛?望去,远远地变瞧见一个蓝顶小轿款款而来,前后仆人侍从二十余人,打前的八位洒水清街,后两排持刀护卫,一穿着精致长衫小褂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子就站在轿窗附近,另有四位清秀的婢女随行轿沿,或打着孔雀翎羽扇,或执掐丝镂金貔貅悬炉。
这么大的架子?薛?打着迷糊,莫非是王爷、郡王?
只见那婢女的素手掀起轿帘,一身着黑袍腰系湛蓝绶带的官员,踩着黑锻面的云头靴。
薛?定睛一瞧,这不是早上那位主簿嘛。
一行捕快、差役开道,还有私仆二十余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钦差出巡呢。
主簿这么大架子,县令知道吗?
只见那捕头利落下马,俯身在郝主簿耳边言语几句,随后便侍立在主簿一侧。
二人走了过来,只见那郝主簿捻着白丝绢遮掩鼻息,眉头微皱:“什么味?”
“清”那捕头一声令下,只见那些官差衙役什么话也没说就将两旁的百姓往后面推挤,有些个年纪大的更是被推搡倒地,而那些差役浑若未觉,还踢上两脚催促。
薛?也被人群裹挟着后退,哀嚎、推搡过后,她看着满地狼藉,蹙眉良久。
县治如此,毗邻的开平军真的可靠吗?
薛?摸了摸腰侧,有些拿不准主意。
郝主簿扫过众人,鄙夷嫌弃溢出眼角,闻了闻丝绢上的幽兰香:“可查清楚了?”
何永使了个眼神,王志忙不迭上前拱手:“回禀大人,查清楚了就是件芝麻绿豆的小事,没曾想还劳动您大驾。”
郝主簿摆了摆手,又朝着左上方拱手施礼:“为圣上分忧乃吾辈之幸也。”
“大人殚精竭虑,实乃吾辈楷模。”郝主簿身后那师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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