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1 / 2)
江辞衍闻言稍稍敛了下眉,朝她的方向看来:“可曾读过?”
“嗯。”夏倾晚轻点头,也不急着收拾食盒了:“父亲的书房里存过这本书,我小时候翻过两次,但因释义生僻,并未深读。”
“这是兵书。”江辞衍眉梢敛着疑惑,眸中那抹浅淡的温柔瞬息之间无影无踪。
江辞衍盯着夏倾晚的目光也跟着带了一点深意:“令尊一届岐黄医者,何以藏阅兵书?”
“将军有所不知。”夏倾晚并未被那双眼里的冷意吓到,她语调仍旧清柔:“家父虽主修医术,却爱好颇丰,集天下藏书于寒舍书房,想来,也不算违背南褚礼法。”
她眼眸清浅,用这样的调子说话只让人觉得温和。
可此刻与她对立着的是见惯了修煞刹罗的定北将军,又怎会看不出,她清柔语调下的那层矜傲。
还挺有两分脾气。
不过细想,倒也说的在理。
江辞衍眸中的寒意倏忽退去,手掌解开了对《三洲地质》的压覆,站起身离开案几,缓缓向夏倾晚的方向走过来:“夏姑娘说的是,是我思虑不周。”
“没想到令尊还有这般喜好。”
“倾晚没有这个意思。”
“嗯。”江辞衍没打算在这上面与她多费口舌,伸手拿起那本《三洲地质》递到夏倾晚面前:“你既然读过这本书,可愿留下来容明序讨教一二?”
明序是江辞衍的字。
夏倾晚不解:“将军何出此言?”
男人背转过身:“我有几处不懂。”
“恕倾晚不明白。”
“先坐。”江辞衍给她指了处位置,随即拿着那本《三洲地质》在她旁边的梨花木椅上落座,长腿随意搭在两边,抬手翻开书册:“还请夏姑娘同江某讲讲对此书的见解。”
“将军,倾晚非研读兵法之人,一点愚见怕是不好点上台面。”
“正因如此,才更要劳烦夏姑娘,门外之人的理解,有些时候,或许更为清澈。”
夏倾晚随即稍敛眉峰,知道多说无益,便抿唇思索起来,左不过是让她讲讲对《三洲地质》的理解。
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当还个人情。
想着,她开口:“《三洲地质》为前人所著,介绍关于三洲地界、地貌,风土人情之书,所叙三洲分为南褚与北羌交界的禾、平二州,以及位于两州以下的益州。”
夏倾晚说到这里又顿顿,“其实比之这纵横分明的三洲,禾、平二州最向北的地界,还有一个极州。”
江辞衍点点头:“不错,不过极洲地处偏僻,洲内雪山纵横,是以严寒遍布,并未有过人烟。”
“不错。”
“可是想到了什么?”
“不曾。”夏倾晚摇摇头,她说得坦然:“只是开始看三洲地质时觉得奇怪,看地图上极洲占地不小,却并未同三洲一样被记载进册,今日听将军所言,倒是解惑。”
“那依你看,如今三洲之间是何局面?”
夏倾晚闻言站了起来,拿起那本《三洲地质》,将其中绘有三洲详细图解的地图摊开在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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