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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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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见状无法,老夫人闻讯便将孩子抱了过去,是以江辞衍自幼便养在山河堂,由老夫人及江玄青亲自教养,后来也是跟着祖父去了漠北行军。

另一边,宋芸也在变故后被江靖接入府中,只是两人私下起过争执,宋芸拒受平妻之礼,自愿在府中做妾,替陈薇料理府中大小事宜,日日去陈薇院前请安,晨昏定省,闲时更是待在斋堂抄经,无事不与江靖相见,一心在斋堂求佛颂经。

为他赎罪。

这样的局面一直僵持了几年,一直到后来崇元帝继位,借着南巡的名义安排赵姨娘入府,对将军府的监视才逐渐松弛了些。

后来的事,便要扯回现在了,崇元帝继位以后,江靖做了太子太傅,从小教养东宫,两个儿子,一个行文一个从武,都与他不甚亲近,却也都是人中才俊。

作为他们的父亲,江靖的心绪也很难评,但今日一事,实在是触到了江靖的逆鳞,他当年为官之时,一心只为南褚百姓,这些年教养太子也多是如此,可偏偏被人牵扯进局,太多身不由己。

现在他一个人在局中,大儿子江湛从小是宋芸教导,教养很好,科举连中三元,江湛入仕后也是自有处世为人一套章法,不站队不作皇党幕僚,奏折疏以利百姓,堪为一朝清官。

如此,江靖其实别无他求。

他早已位列太子党羽,身不由己,惟愿后辈子孙尚能顺从本心,不为这时局所困。

可今日这一遭,江辞衍直接将温渡之子收监夜狱施刑,如此一来,他又怎能按捺得了?那温渡是什么人?同朝为官几十载,谁不是藏着尾巴的老狐狸?

年轻人果敢是真,可到底年轻气盛,此一去,是为明枪啊。

如何能防得住那藏在背后的暗箭?

偏生一个二个的都不清醒,索性都打一顿长长记性,也正好避开那七日后宫里办的上元宴……

宋夫人如何不知这其中关窍,只是这次江靖着实被两个儿子气狠了,让人下手没留情面,江辞衍行伍之人,就算皮实。可也是实打实挨了七十定鞭,江湛就更不用说了,一介书生弱骨,能挺着把三十定鞭受完就算不错了。

至于这会儿,江湛到现在都还没醒呢。

宋夫人可不着急吗。

敛着眉心在外渡了几个来回,可算请来了孟先生,只是府中众人都被江靖下令,不得来为二位公子送吃食、治伤处。

所以纵然这会儿孟为入了府,也没有一个敢跟进去帮忙的,府医们也是束手无策。

宋夫人在心中思索片刻,将希望放在了夏倾晚身上。

夏倾晚自是应了。

推开扇门走进去,同孟为见过礼,夏倾晚便在一旁打起下手。

孟为也并未同她见外,一来夏倾晚此前多次去城南医馆取药拜访,彼此间也都面熟,二则她与孟清枝交好,孟为待她,自然是要亲近两分。

寻常医者若是有传门的术法自然不会轻易袒露于外人面前,但孟为不同,他此前是太医院院判,医术自然精湛到不惧旁人偷师,非一朝一夕能得成。

但避开这个想法,夏倾晚却还有另一种猜测。

孟为此时已将银针过火。

夏倾晚端着药盏候在一边,视线平静地注视着男人的动作。

孟为见状稍偏头看她一眼,神情未变,转头便继续施针。

两人都很坦然。

夏倾晚此前也有想过遮掩,但思及窥探之举,又实在非她风格。

不如坦而对之。

至于结果几何,看过,也就什么都知道了。

孟为从前胸上部提针,蜿蜒定及肩侧,最后又绕至腹部小眼中和,收束下最后一针。白丝紧线,抬手,呈星落散开。

体毒已出,银门星落。

夏倾晚捧着药盏的指尖稍稍收紧。

她要去见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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