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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就供了这么个祖宗,他大老远又送吃的又伺候她,到头来还被怨个不是,关键他还真一个人回了公寓当起苦行僧。
真被自己气笑了。
张鹤陈进了会所包间,里面有两位正坐在按摩椅上喝酒聊天,听见开门声,齐齐朝他看来。
方庆远擎着酒杯,笑问:“怎么感觉你浑身冒着煞气?”
张鹤陈不搭腔,坐下去先喝了杯酒。
方庆远见状,和林书岩笑着对视一眼。
几杯酒下肚,张鹤陈情绪稍微松弛了些。方庆远看他一眼,问:“你爸今天给你介绍对象了?”
张鹤陈斜着眼:“消息够灵通的你。”
“你不知道我爸有多?瑟地和我说,就差摁着头把我也压上‘饭场’了,”方庆远双掌合十抵在额头上搓着手,“能给兄弟一条活路么?”
张鹤陈:“滚蛋。”
“听说那姑娘和我们一个院住过?”方庆远嬉皮笑脸问,“谁啊?”
张鹤陈:“忘了。”
“那行,”方庆远拿起手机说,“我跟叔说声你忘了今天见谁了,改明儿再给你安排一顿。”
张鹤陈睨了一眼过去,喝完杯里的酒,淡淡地说出个名字:“陶熙语。”
林书岩记性好,说:“就那哭声打老远就能听到的那个陶家丫头?”
张鹤陈轻点头。
他能记起这个是被安排强制聊天时,陶熙语说起的,并在隔了十多年后要他赔罪。
他们当时院里男生居多,成天调皮捣蛋,上房揭瓦,有几个女生特不待见他们,每次看见他们都昂着头经过不瞧一眼,搞得他们很跌面儿,于是就想着法捉弄她们。
方庆远稀奇林书岩能想起来,更来了兴趣,问:“哪个啊?”
“扎了两个辫子,眼睛老大,一哭起来梨花带雨,声音巨有穿透力,”林书岩描述一番,说方庆远,“你忘了你有次拿火柴把人家发尾燎了,你爹把你吊在树上打了?”
张鹤陈隐约回忆起那个场景,方庆远哭天喊的面孔真惨不忍睹,他不禁笑了声。
方庆远长啊了声,也想起来了。
“靠,现在想想屁股还疼!”方庆远说,“她家是不是很早就出国了?”
“是,后来又回来了,赶上房地产浪潮狠赚了一笔,”林书岩看了张鹤陈一眼,说,“岱铭叔找陶家是为了那个酒庄?”
张鹤陈默认。
方庆远幸灾乐祸道:“那你俩这是孽缘啊,你小时候那么欺负人,现在不得拿捏你?”
张鹤陈耸耸肩,满不在乎。
方庆远疑惑:“看你这气儿不是因为今天这顿饭啊,还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给哥们乐呵乐呵。”
林书岩跟着笑,喝口酒说:“诶?你跨年那次弄那么大的动静怎么没后续了,大家还以为你终于找到良配了呢,但也没见你带哪个女人在身边?”
张鹤陈皱起眉,点燃根烟。
方庆远头脑简单,戏谑道:“不会为foronenight吧?”
林书岩都听不下去:“鹤陈有你那么缺心眼儿么,花上百万就为了这个,什么女人找不到?”
“是啊,”方庆远受到点拨,又转头问张鹤陈,“你怎么想的?”
张鹤陈手里夹着根烟,漫不经心说:“能怎么想,给大众增添节日乐趣,提升幸福感呗。”
“呦,说这么高尚。”方庆远打趣道。
林书岩听了笑。
方庆远突然坐起来:“阿康说过年那会儿你出去玩老拿着手机心不在焉,不会真有什么情况吧?”
张鹤陈风轻云淡的面孔出现裂痕,他不耐烦道:“问这么多有意思么你。”
方庆远调笑道:“看着你也有哑口无言的这天当然有意思。”
说完和林书岩相视笑起来,要多损有多损。
张鹤陈耷拉着眉眼,由他们闹,没兴致反唇相讥,也不争辩,抽一根烟喝一杯酒,心里思忖着他和冯晨是不就这样了。
方庆远这头过了嘴瘾就不执着此了,女人嘛都一样,哪有那么神秘的。
“换个地儿。”方庆远在这里坐得筋骨活络后待不下去了,站起来说,“大晚上我们仨男的干聊天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还以为年纪轻轻就无欲无求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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