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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她来这儿干吗,”张鹤陈神经质地看看左右,“不会徐廷浩也在吧?”
“没有吧,你在的话就和阿姨一起出现了,”冯晨想起和孟玉玲说话前她脸上的阴霾,说,“我感觉今天孟阿姨的情绪不太好。”
“你怎么不问问?”
“好事问问还行,去问令人不开心的事叫不懂事,阿姨要想说就自己说出来了。”
张鹤陈啧啧嘴:“真体贴啊,怪不得你孟阿姨成天惦记你去她家。”
嗯?这话值得品。
冯晨笑问:“你酸什么呢,刚刚拨我手指就在酸了是吧?”
“酸啥,不酸啊,”张鹤陈自我安慰,并倾身抱住她,低着声儿在她耳边道,“嘴里还甜着呢,嘶,轻点儿掐。”
“谁让你说……”他们私下怎么来都行,但大庭广众下谈起秘事总有种要被人听去的错觉,不过冯晨现在的脸皮也厚了点,她松开手,贴在他胸膛,闷闷道,“我叫你轻点儿的时候,你也没听啊。”
张鹤陈笑起来:“下次一定。”
“……”冯晨翻个大大的白眼,嘴角也翘开了。
他俩在这儿你侬我侬,电梯里留下的人卸下伪装,面容惨淡。
其实孟玉玲已经平静了,从知道徐家志出轨她气得旧病复发,到认清现实开始寻找证据,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早就心灰意冷。
徐家志以为矫贺来了,能给他带去好运,这几天他就又肆无忌惮了,那她也无需顾忌什么了,在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就过来了。
推门进去那瞬间,她差点儿恶心得吐出来,但看到徐家志脸上的惊恐,她又笑了。
那个女人披头散发地逃走,徐家志发神经一般扇自己的脸、摔东西,说自己无辜,见她无动于衷又跪下求原谅,她冷眼看着他的所作所为只觉得可笑,也痛恨自己当初眼瞎看上这么无耻又懦弱的东西。
她一刻也不想看见那张脸了,她开口说“你再不走,记者马上就来了”。
这句话很有分量,徐家志根本不辨真假,吓得提起裤子就走。
她知道,他的脸面大于一切。
孟玉玲走进停车场,手机响了,她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提了提嘴角。
“小浩。”孟玉玲接听。
徐廷浩急切地问:“妈,您去哪了?”
孟玉玲尽量控制语气不显得低沉,她说:“没去哪,我一会儿就回家了。”
“我刚做完实验,才看到王姨的电话,她说您着急忙慌地出去了。”徐廷浩问,“您没事吧?”
“没事。”孟玉玲暖心一笑,她儿子永远是她的骄傲。
“好,到家给我发消息啊。”
即将挂断电话,孟玉玲又叫住徐廷浩,问他:“小浩,你还喜欢晨晨吗?”
徐廷浩愣了下,意外他妈妈突然问起这个,但还是弯着唇轻嗯了声。
“妈妈帮你。”孟玉玲看着前方如是说,像下了某个决心。
回去后,孟玉玲就病倒了。
冯晨是三天后知道的。
孟玉玲亲自打去电话,叫冯晨来陪她。
于是,冯晨就单纯地带着水果和补品到了医院,没有想过这背后竟藏着一个惊天大瓜,徐廷浩会成为她眼里的可怜人。
那天徐廷浩虽在冯晨来前被孟玉玲逼着剃了胡子,但眼里的血丝暴露了他的憔悴。而且他身上的萎靡不振,像盏熄灭的灯,令冯晨意识到他不是为实验或者毕业愁苦。
是为孟阿姨吗,可她看阿姨比他精神多了。
冯晨按兵不动,先问他阿姨怎么又病了。
孟玉玲休息了,他俩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说话,冯晨问完,徐廷浩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搓手。
冯晨奇怪,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她思量着慢慢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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