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儿臣愿往(2 / 2)
李昭鱼惊起,一声清脆的响动,她手颤着,眼神失焦,而后目光缓缓移到眼前的人。
文竹把掉在地上的玉蝉拿起来挂在她身上,拿帕子给她擦额头上的汗,看着她的神情皱眉道:“公主这是怎地了?”
李昭鱼平缓着自己的呼吸,手按着自己的头,脸上还余韵着痛苦的样子,“做了一个???噩梦。”
“什么噩梦竟吓成这个样子?”
李昭鱼摇摇头,也说不清自己怎么会做这么荒诞的梦,可是???又那样真实,她捂着自己的心口,久久不能平复,梦里那男人的脸似乎很模糊,想不起来,可是痛的感觉却无比真实。
半晌,李昭鱼才问道:“可是有事?”
文竹答道:“陛下召见。”
李昭鱼心里似乎知道是什么事了,长叹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铜镜里映着她的神色,像是雨打芙蓉,面色虽然有些苍白,却仍旧动人,眉眼如春江桃水,眼神轻而易举便勾起人心里的波澜,可她无知无觉,显得那样无辜。
殿内的大臣立在两侧,皇子公主也在内,李昭鱼进来的时候站在了后头,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她母妃沈氏家世没落,皇后将她养在中宫,那时所有人都赞皇后贤德,顾念旧情,可只有李昭鱼自己知道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
前头却有一双眼睛微微投了过来,李昭鱼察觉到目光,和太子李原碰了目光又垂下头,晋成帝咳了几声,底下的大臣还在争论不休。
“凉州贺氏竟敢求娶公主,实在是狼子野心!”
“他贺家是鲜卑部落,虽雄踞一方渐成气候,可到底是粗鄙不堪。”
“可如今灵州相州还有安西诸郡虎视眈眈,陛下嫁一女可得二十万兵权的支持,这???”
实在是一笔好买卖,如今的大晋苟延残喘,内忧外患,群狼环视,哪还有喘息之机,贺家未必是真心求娶,只不过是羞辱和试探居多。
晋成帝鬓发斑白,“凉州在大晋北边,可阻挡安西,也可以抗衡灵州,若是能得凉州兵力确是一件好事。”
殿中几位皇子后面坐着的公主都开始变色,嫁到凉州?她们可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就算不能嫁入高门世家,也要嫁个当朝新贵,天子门生,在京中享荣华富贵的,怎可能嫁到那个地方,鲜卑人?更是可笑。
晋成帝缓缓开口:“为国安社稷,朕的女儿,谁愿前去?”
殿内一时寂静,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晋成帝将公主们都叫来这里,又把朝臣也叫来,这是安的什么心?是想要世家能贡献出高门贵女,可是眼下的大晋王朝,皇权也压不出那世家高门,他们丝毫不畏惧这隐隐的君威,皆不言语。
李昭鱼跪坐在后面,心中隐隐不安,她思量片刻,手捏上了玉蝉,并非是因为紧张,而是这玉蝉可以帮她知吉凶,甚至能和她通念,就像是冥冥中上天告诉她该如何做一样,她信任这玉蝉更甚于信任自己。
她缓缓闭上眼,而后被自己脑中的意识吓了一跳,瞳孔微缩。
“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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