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花阁口误认小弟(2 / 2)
“苏东家你快看,今日送来的蔬菜全是蔫了吧唧的,你瞧瞧这菜叶子都被虫啃成蜘蛛网了,这破烂菜怎么可能下锅啊?”小厨急地脸涨红。
大厨也没好哪去,“您看我最趁手的菜刀竟然凭空冒出一个豁口,这让我还怎么给客人展示豆腐花啊!”
一来到后厨,苏更阑便懂得他家两位厨神为何失态了。
搭眼望去,小青菜没了叶子,豆腐碎成了渣,米缸里揪出大耗子,就连那灶台上的锅都不翼而飞......蔬菜们奄奄一息,厨具们一地狼藉,这对厨子来说可不就是天塌了?
苏更阑面色微寒,“我们才闭店休整不到十二个时辰,就有人瞅准时机下黑手了。”
父母是经营酒店生意的,但他小学那会还没形成酒店规模呢,起初就是个招待所。
某天招待所闭店,但小苏补课路过,居然看见隔壁招待所的人砸他家大堂?
年幼无知,无知者无畏,二话不说就加入成年人的混战,结果自己绊倒摔了个鼻青脸肿,他爸赶来以为他被揍了,登时暴怒以一敌十。最后就是全体进了派出所,监控一调,好嘛,被他爸揍飞的那几个人破口大骂---你儿子碰瓷!!!
他爸当时在派出所是怎么跟他说的来着?
哦,对。
“树大招风,咱们的生意赚钱了,那同行必然眼红,暗中给使点绊子是很正常的。”苏更阑虽然脸色阴沉,心里也怒,但理智尚存,转过身先问他们:“你们俩是显阳人,对这里的环境更熟悉,心里对罪魁祸首有人选吗?”
大厨道:“这条街上一共九家同行,虽然他们面上都和和睦睦的,但私底下为了抢客流经常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咱们寂声楼横空出世,短短月余就有了门庭若市的排场,我觉着...保不齐就是他们九家联合起来欺负咱们。”
小厨怼了一句:“这也不一定吧,难道别的街巷就不嫉妒咱们了么?”
大厨:“你说屁话!”
小厨:“哼!苏东家你看他,他又骂我!”
啊...苏更阑额角掉下三根黑线。
“听我说,别斗嘴啦。”苏更阑揉揉耳朵,颇有种哄小孩的错觉。
“既然此刻确定不了是谁干的,那就先报官。”
“大树,你在门口张贴一张告示,就说咱们要休整两日研制新菜品,开张时有缘人可免费享用,至于怎么选出那位有缘人,后日揭晓。”
“得嘞!”
大厨和小厨其实是一对亲兄弟,大哥叫大树。苏更阑对小树说:“你负责去报官,然后把锅碗瓢盆重新买一套。”
小树问:“那食材怎么办?”
苏更阑道:“我去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兄弟二人齐声。
苏更阑眨了眨眼,“我记得咱们曾招待过一位客人,他吹牛皮的时候说过自己亲戚是司农令,若我去拜访他,或许有希望。”
司农令,早期是专门管理宫廷的农事活动,包括农田耕种与收获等等,后来便扩大到了全国范围,民间的农务也有所涉及。
“我记得他,上次给他们表演过面戏,听其他人奉承他为王兄。”大树说:“他是咱们寂声楼的常客,但他更是南街花阁的常客。如果您要找他,大概要入一趟……”
大树的欲言又止引得小树憋笑,苏更阑面色闪躲了一下,“咳咳。”
南街花阁,寻欢作乐之地。
“我去去就回。”
里头女人个个身形窈窕,琴艺堪比宫廷乐师,歌喉婉转胜过百灵,据说,只卖艺不卖身。
苏更阑刚一走近就被簇拥起来了,“不不不、不必了。我是来找人的啊,别推别推,我自己走,哎痒痒痒...”
可惜的是,它终究身处烟花柳巷,胭脂俗粉浸泡久了,再高洁的初心也被浸出了些许媚俗之气。
入了花阁,乐声不绝于耳。
三五个女孩们绕着他,娇滴滴的说:“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呢,您打哪儿来?又到哪儿去?”
苏更阑哈哈道:“东土大唐,西天取经。”
“公子您可真会说笑哇!”
“公子是个俏儿郎,人也有趣,可有婚约否?”
“贫僧戒骄戒躁戒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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