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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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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谌也察觉出异样,一面揽着折柔在竹榻上坐稳,一面要起身出去唤人。

“我没事。”折柔拉住他手腕,摇了摇头,“只是昨日醉酒还没休缓过来,方才又闻见你身上的血腥气,胃里不大舒服。”

见她脸色煞白,陆谌隐隐觉得不对,“当真?”

折柔低低应了一声。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身影匆匆经过廊庑,在书房门外站定,沉声禀道:“郎君,派出去的人有回信送来,请您过目。”

是南衡的声音。

折柔存着心事,正好趁这空档遮掩过去,走出了屋子。

目送着她走远,陆谌唤了南衡进门,从他手中接过蜡丸,用力捏碎,展开密信,从上至下飞快地扫了一遍。

信上内容不长,仅有几个字,用密语写成??

四月廿七,水匪匿散,两淮漕运无阻。

陆谌的眸光一瞬定住。

近年来漕路水匪日益猖獗,漕船一路北上,被抢的漕粮不计其数,上一任两淮转运使更是折在了水匪手里。

他一直疑心此事和徐崇脱不了干系。

自打王仲乾出任两淮转运使,两淮的盐铁转运已然成为徐崇和李桢的钱袋子,巨利滔天,容不得他不多想。

倘若猜测属实,只需寻到些蛛丝马迹,深查下去,必能使徐崇元气大伤。

但他在京中处处掣肘,即便徐崇对他放下不少戒心,让他趁机探了探王仲乾的底,也只是猜到和邗沟山阳一带水匪有些勾连,若说二者有所勾结却并无实证。

可如今看来,果然露出了端倪。

??水匪匿散。

这两年来,朝廷出兵剿匪不下十余次,两淮一带的水匪却越发猖獗,从无一回有这般反应。

唯一的解释,便是此次前去剿匪的主将身份不同寻常。

并非普通武将,而是谢云舟。

官家待他这个外甥可谓是宠惯至极,既调遣了谢云舟去办差,阵仗必定非比寻常,只怕是存了毕其功于一役的心思,是以水匪早做打算,意图避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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