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章(2 / 2)
然后,他走了。
张情气得咬牙,牙齿用力在口腔里摩了几下,最终骂了一句:“草!”
气得肚子都不疼了,她站起来,脱下吊带裙扔进垃圾桶,拧开热水冲澡。不知道是热水的温度太高还是什么原因,冲在身上火辣辣的疼,像抹了一身的辣椒籽。
“热水在柜子上了,我先走了。”
张情来不及研究水温,扯过浴巾往身上一裹,用力拉开门,“你走哪里走?”她问得恨意满满。
陈宇南说:“我房间啊。”
张情瞪疼了眼,怒视他,忽然,她笑了。对面的陈宇南终究太年轻,脸上藏不住一点事,张情这个混迹男人场的老手,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她往梁威的床上一坐,双手撑在身后,笑眯眯问他:“看见我在这里,吃醋啦?”
说话时,她的腿从浴巾里伸出,涂了鲜红指甲油的脚趾轻轻爬上陈宇南的腿,往他膝盖窝里碾了碾。
一股酸麻顿时让陈宇南差些站不稳。
他挥开她的脚,说没有。张情刚洗过澡,没擦水,浑身滑溜溜的,那条腿尤其,像洒了油。陈宇南本想丢出去,却怎么也舍不得松手。
张情吃吃笑,盯着他鼓包的裤子,“还说没有……”脚下用力,将人勾了过来。
说不清是蓄意,还是猝不及防,陈宇南摔在她身上,他的手撑在床上,俯身看身下的人。这个女人真是……原本不喜欢的,只是因为恨和她在一起,后来是因为欲望,现在,他竟然……陈宇南不想承认的,但心里真实的又恨又爱。
恨得牙疼,爱得烦躁。他一口咬在她的嘴上,用力啃噬。很快就出了血,舌尖尝到腥味。
“有病啊!”张情痛得推开他,抹了一下嘴,指腹上全是血。
陈宇南一声不吭,死死摁住她的手反剪在头顶。
窗外的暴雨持续不断地下,砸在落地窗上,噼里啪啦,毫无节奏。雨幕漆黑,像染了墨,映得重叠的人影格外鲜明。
张情眼神迷离,盯着漆黑的雨夜,玻璃窗上除了他们,还有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和所有房间都不一样,有一种严肃的老干部风,让她的血液流动得比往常更加澎湃。
陈宇南察觉到了她的走神,停下来,咬牙切齿地问她和梁威什么关系。
张情噙着笑,手指摸着他柔软的T恤,“上哪儿学坏了,还会这招。”她揽住他的脖颈,往自己方向一拉,笑进他眼里。
两人的脸非常近,陈宇南的鼻梁撞在了她的鼻尖上,她说话的呼吸喷到他脸上。
“我和他啊……是……”
“??老、情、人啊……”
她说完,吃吃笑起来。陈宇南发了狠,人很凶,又凶又狠。是张情喜欢的力道。
二十出头的陈宇南很瘦,太年轻,太纯粹,常年不运动,身体没有力量,只有横冲直撞的青涩。
这么多年,她最喜欢的还是梁威。梁威有着一张天生严肃到秒入党的端正方脸,玩起来却疯得要命,还有他的身份和家世,那种禁忌感让她着迷。
可惜,后来梁威……
张情猛地推开陈宇南,冲进厕所。陈宇南怔在床上,下一秒,听见厕所的声音,他控制不住地怒号:“张情!”
张情:“所以我让你去拿药啊!”
陈宇南胀得眼睛都红了。
“你一个大男人扭捏什么!”张情在里面骂。
陈宇南提上裤子,塞上拖鞋,冲厕所说:“有种你等着让梁威去给你拿!”
然后甩脸走了人。
张情懵了,急急大喊:“陈宇南!”
没人应。这次是真走了。
“靠,男大真他妈不是人。”
张情坐在马桶上,心情纠结。和老男人们打交道惯了,大家心知肚明都是玩玩,有些话不用说那么直。这些年来,张情第一次遇上陈宇南这样纯情的,习惯性的不把话说清楚。
结果,陈宇南这傻逼真以为她和梁威在这里旧情复燃。梁威都不知道在哪儿,她搁这儿和梁威的空气玩复燃吗?
真他妈是个脑子缺失的大傻叉。
张情拉到脱水,口干舌燥,手臂干得发痒,她挠了一下,抠下一块干掉的皮。小块小块的干皮。
张情盯着指甲缝隙里干燥的皮屑,皱紧了眉,来不及在意,手肘也开始痒了,脖子也痒,脸也痒,胸口痒,肚子痒,腿痒。两只手,混乱地在身上抠,哪里痒抠哪里。
一直抠,一直抠,越抠越痒,越痒越抠,干皮如雪花似的飞满天。有些是小块,有些是大块,像面膜一样的一张,从整个大腿脱落下去。
浑身都是干皮,抠掉的,没抠掉的,脱掉干皮之下的皮肤被指甲挠得发红发疼。她停不下来,一停下来就痒得难受,痒得心里发慌。
她匆匆忙忙地抠,急切地抠,用力抓。地上积满了一层皮屑,干巴巴白茫茫。
外面再一次响起脚步声,缓慢的,一步一步,往房间中央走。走了几步,停下来。之后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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