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穿书(1 / 2)
许域一睁眼发觉身体冻得僵硬,底下的干草有些扎人,车板上的帘子也到处透风,吹得他头昏脑胀。
他晕车晕得厉害,坐在牛车板上晃晃悠悠,忍不住地犯恶心,但饿得厉害,只能干呕。
胃疼得抽抽,习惯性地弯腰缓解了不少疼痛。
许域现在满脑子想着快点下车。
陈源伸出手里的军绿色水壶,“晕得那么厉害,我这有水,你要喝点不。”
许域摇了摇头,闷不做声。
风呼啦呼啦地响,许域很讨厌晕车,这种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的感觉,实在让人不喜欢。
头抵着支撑的杆子,像一颗阴暗的蘑菇摊在板车的角落。
许域要再次干呕时,他听到了大爷吆喝下车的天籁之音。
四肢无力,下来时差点从板车上摔下来。
从车上下来后蹲在地上,抢过陈源递过来的水,灌下后没多久又吐了出来。
大脑放空着,这才看见脚上穿着的布鞋,随之一愣,余光巡视一圈。
少有的几个年青人和他一样。
穿着一身军绿色服装,胸前还有一朵鲜红的大花。
他甚至挎着绣上“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的军挎包。
看向更远处身穿更为朴素的村民,穿着一身的粗布衣裳,两脚泥巴印。
他们口中的话也随之清晰起来。
驾牛车的大爷和村民唠着嗑,“这次又给咱大队派来6个知青,希望多少干点活吧。”
“这次的知青感觉咋忒弱的,”大娘指着许域,“那孩子吐成那样,脸色白得不像样,养不好,怕是熬不过这个冬。”
许域听得一清二楚。
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段记忆。
那是他之前看过的一本年代文,讲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小甜饼。
而许域作为一路人甲在文中并没有占多大篇幅。
只是和那个大娘说的不二,没熬过这个冬天。
“可惜那娃长得标致得嘞,就这么没了”。
寥寥几句结束了许域的生命。
许域一个猛地起身,天旋地转间,在众人的惊呼下直直地倒了下去。
……
好重。
庄稼人节俭朴实,棉絮塞得被子满满当当的,许是多年未换,棉花吸足了水分,沉甸甸的。
似乎是很久没用,还有些许霉味,闻起来有些年头了。
底下是热乎的炕。
屋子里黑漆漆的,他怕是一觉睡到了晚上。
待到眼睛适应了后,许域起身向屋外走去。
不曾想掀开门帘后撞到一结实的胸膛,身体虚弱得厉害,被撞到一边去,磕到了突起的门栓。
“嘶”许域揉着腰侧,痛死了。
穿过来就没遇见过什么好事。
被撞的得闷哼,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尤为清晰。
“怎么不好好躺着?乱动什么?”
黑夜里隐隐描绘出那人挺拔的山根,浓重的黑眉,五官很立体,看起来凶巴巴的。
他是谁?
许域完全没有任何关于这身子的记忆,有的只是关于这本年代文的一些主线剧情。
被说了,但不想惹事,烦。
忍着脾气好声好气,“想下床看一看。”
刚刚在车板上没心思观察周围人,更何况他直接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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