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欢爱为名-爱神(2 / 2)
她用一种嘲讽的神情看着他。从前的她从不会露出这种神情,她总是天真或好奇,让人心生爱怜。
“我爱你啊,蓝。”他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看,“你不是喜欢和别人睡觉吗?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其他人睡觉?我多爱你啊,蓝。在这里就不缺想和你睡觉的人。”
他沉浸在自己的奇怪逻辑里,为自己感动着。阿蓝已经无话可说,他的耳朵就像被耳屎结成的石头塞住了。或她想说的一切他一清二楚,只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声音。
她走到阳台上摆弄窗口摆满的大玻璃瓶,玻璃瓶里养着一大把一大把的鲜切花。她的花瓶里的花在花店买不到,所有的花朵出奇饱满而昂扬,争奇斗艳地簇拥着。她亲切地轻抚这些植物□□官,很满意它们的状态。
唯一不满的是大玻璃瓶里的水每天都会变浑变臭,换水太费力气。这么漂亮的花朵总是在腐烂,多脏似的,真是不应该。
塞拉维往西北通往太子岭,山脚相接处有一片面积不小的花田。
鲜少有人知道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能够产出安德洛所品相最佳的观赏花卉作物。见过的人里有见多识广者,曾去过号称花卉王国的邻国利斯,直言就算是利斯的花王也比不上这里突兀生出的奇迹之花。
玫瑰花田随地势起伏,这里的花茎有半人高。大团大团的红黑色在风里轻轻摇摆。
老树牡丹亦正盛放,热烈得像一团团的火,会把人灼伤。
还有大片的观赏向日葵,不用被期待产籽,每日只要摇头晃脑地晒太阳就很可爱。
这片花田属于塞拉维最名动天下的花魁,爱神阿蓝。
“那也是个可怜人,当年被她那个老板扒光了衣服绑在垃圾房里大门敞开,塞拉维是什么地方,唉。”花农坐在田埂边歇脚还时常说起这事。
后来这就成了无尽海惩罚不听话的伎人们的手段。后来成了各家卖春场通用的手段。总有乌乌泱泱的男人们聚在垃圾房外大排其队,有些是没钱支付伴侣被“性资源”化后垄断售卖的价码,只能接受这点免费的馈赠,有些只是好奇或追求刺激。甚至有猎奇者愿意为此付费。垃圾房的半截木门不停地开关。不知道是要遮掩什么明明什么也遮不住。
“听说□□她的人要么疯了要么死了,不知道是不是遭报应。”
“什么报应,要有报应那个普卡怎么不遭报应?”农人忿忿不平地说。
“也是。”她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开始收割花枝并捆扎打包。
阿蓝看着手上亮晶晶的一团黏稠的东西,忽然明白在这个世界□□和欢爱全无关系,只是一种权力宣告。就像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是侵略、抢夺、杀戮和征服。她为自己成为主权人而感到羞愧,因为不满于对方毫无尊重的对待就将他的命核抓了出来塞进另一个人的身体里。
一个□□者死了,另一个身体为突然挤进来多一个灵魂而发狂,两人之间发生了战争。
越来越多的尸体倒在她的脚边。
最后推门进来的是阴沉着脸的普卡,不明白为何这个女人如此不知廉耻,被反复□□还毫无反省之色,反而像发现了新大陆满心满面的雀跃。
“可以帮我把阳台上的花盆搬来吗?”她举着那一团亮晶晶的黏稠的东西问他。普卡看不见她手中有什么。命核是组成人格的最基本因理关系,驽人是看不见的。类似于民俗概念中的“灵魂”。
花木也有灵魂,但比起人的简单多了。
“你要做什么?”
“这些可怜的人们,多么以自己的生殖器为傲,却得不到应有的尊崇。”阿蓝怜惜地捧着那团小小的人格。
花盆里每年都在死去的长寿花瘦弱得让人无奈。她将草花中的命核抽出来,放进脚边的某一具空壳中,那具身体缓慢地睁开眼睛,起身去寻找光照。
她又将手中明灭的另一团东西塞进植物里。
没过一旬就开出了一批新的花。谁都没见过这种花会开得这么好,简单来说,变成了值钱的样子。
“好美啊。”伽荔第二次来这片花田,还是忍不住赞叹。
兰卡也赞同。所有人都会赞同。
“所以,她可以操控命核?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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